“然说这么多只是映娆的一厢情愿,甚至是痴心妄想,五阿哥即便抛开皇子的身份,也自是天人之姿、人中龙凤,绝非映娆可高攀,同娘娘说这些话映娆没旁的意思,只是不想在这样好的娘娘面前伪装,也是映娆心小,竟受不住煎熬,还请娘娘名言给映娆一个痛快。”
“若娘娘觉得映娆尚可入眼,且叫映娆做了五阿哥的格格也使得,只要能陪着五阿哥些,映娆是不在乎身份位份那些虚名的,若是不成,那映娆便早早歇了心思,如此也不连累五阿哥的名声。”
映娆太惶惶了,两个月前先是被家里发现了她同景顾勒私下见面的事儿,她是家中的长女,是富察家的脸面,怎能做出同外男私相授受的事儿,这要是传出去是要给家中蒙羞的。
阿玛动了家法,不止抽了手心,还打了板子,不过三四板子下去,映娆只觉自个儿魂儿不附体了,阿玛逼问她那男子是谁,她便是打死了也不肯说,就是不想连累了景顾勒的名声。
养伤两个月,也是禁足两个月,她日日思念着景顾勒,日日不得景顾勒的消息,便也日日惶惶着,生怕景顾勒一没背景二没家世的被她阿玛逼迫欺负。
直到家里替她接了皇贵妃娘娘的帖子,这才给了她些许自由,并告诫她好好表现着,为家里争光,彼时她心里惦记着景顾勒,还想着如何一面叫娘娘看不上她,一面又不叫家里因她失了脸面。
纠结困扰了好几日,末了竟才直到景顾勒的身份,映娆哪儿能不恼哪儿能不委屈,今儿又经了娘娘的热切和亲近、兽园的动乱,映娆着实是受不住了,若不坦言个痛快,她只怕要憋死了,要疯了!
可说时有勇气,说完又不知该怎么面对娘娘了,映娆只觉自个儿忒没城府了,一点儿事儿都憋不住,当着人额娘的面儿开口闭口便是喜欢,她也显得忒不要脸了些!
想到这儿了,小姑娘险些又要哭,年甜恬却是笑了,忍不住抱了抱跟前儿又怂又勇敢的小姑娘,这年头敢直白说喜欢的小姑娘可太少了,景顾勒这是哪儿捡来的宝儿啊!
“便不说景顾勒了,你如此一坦言,本宫都喜欢你了,映娆你很好,本宫再满意不过了,所以不必再惶惶无措了,没人会不喜欢你的。”
映娆何曾想过会得了娘娘这句喜欢,更是没想过娘娘丝毫不意外,接受的相当坦然,那这便说明景顾勒早就给他额娘说了自个儿的心意,原来她也不是一厢情愿的喜欢。
一想到这儿,映娆险些又没憋住泪,眼泪汪汪的直吸鼻尖儿,年甜恬对着人可爱的小模样乐的不行,忙又拉着小姑娘给擦了擦泪,亲自给人净了脸去。
“好了不哭了,你们两个孩子的事儿本宫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景顾勒早跟我这个做额娘的说了,你担心自个儿高攀,景顾勒还担心你不喜欢他呢,眼下没了什么误会,本宫也好将景顾勒的信转交给你,他跟着怡亲王办差了,许是腊月里才能回来,有些事儿便暂没法儿当面给你说,你若有信本宫亦可派人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