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灵阿怎的了,今儿出去一回可是有什么不对?”
富灵阿这会子便没什么好犹豫的了,只管将怀里一捂得温热的信封掏了出来,双手奉给了阿玛额娘。
“儿子跟哥哥在二哥府上吃酒正酣时,旁边儿也有不少大人来招呼着,儿子稍有些疲于应对,中间儿便稍稍离席,寻了一处冷清的清净一会儿,谁道没一会子便有一不知道是谁的仆从给儿子请安。”
“且听闻阿玛属意叫儿子明年去广州等地瞧瞧,跟着庄亲王在使馆学学办差的事儿,管管洋人什么的,那人便进言说,他手中有一神仙药,是从英吉利人手中买来的,于止痛止咳、涩肠入眠上极有效果,若是可以,想求儿子多多注意着,也行些方便可惠及咱们大清百姓。”
“儿子奇怪极了,想着若这东西真这样好,那庄皇叔怎么会不许这样的药进入大清,儿子如此问了,那人嘿嘿笑了一阵儿,还颇有些义愤填膺的,说是庄亲王贪婪,银子贿赂的不够,这事儿便办不成,还直言已然走通年大将军的门路了,唯差庄亲王点头。”
“儿子自是不信,无论是庄皇叔还是年大将军,其人品皆是再好不过的了,光是索贿这一条便叫人起疑,可儿子还想再问,那人却只言还得去伺候,便给了儿子一信封,说是里头有详细的,请儿子好好为大清万万百姓着想。”
“如此儿子便收下了,寻了一出厢房点灯去瞧,这一瞧不打紧,信封里竟装的全是大额银票,细细数了一遭,里头整万两,还是黄金,数额如此之大,可见这东西不大像好的,儿子自是不敢作主,哥哥醉酒也没法尔多加商量,儿子便请阿玛额娘作主。”
“且看这些人出手这样大,背后且不知收了洋人多少好处,又有多少人为财帛动了心,庄皇叔和二舅的名声须得证明清白,然儿子更是担忧二人的安危,庄皇叔和二舅挡了人的财路,只怕那些人见巨利可图,意图害了庄皇叔和二舅就不好了。”
四爷和年甜恬一听这个,自然无不重视着,且听着此等描述,那药怕不是同福寿膏沾点儿干系,只一听说是英吉利商人卖的,年甜恬当即便想起来鸦片战争的事儿了。
且先将那一沓子银票接了去,细细查验,上头也没什么特殊的记号,上头无非是盖着几个银庄和内务府的印戳,且同寻常一般无二,到哪儿都可用可兑换。
然再问富灵阿,那人可说了药的名字,富灵阿也是摇头:“儿子没听那人说过,那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话里话外的好似尽是为大清着想的,只求儿子去了广州多加注意着,莫要这般惠及百姓大众的药因人一己私欲白费了去。”
“再想多问,那人也不肯说,只言还有旁的事儿,他身高约莫七尺,肩宽臂壮,儿子接着信封时还碰到了他的手,像是个练家子,彼时儿子身边儿只于欢一个奴才,虽是多疑,可为了自保也不敢轻举妄动,亦无留下人的本事。”
四爷听罢只觉富灵阿心思缜密,是个极周全的,孩子日日在跟前儿,还未到办差的年纪,他便只瞧见富灵阿贪吃贪玩了,只觉得富灵阿一团孩子气,一副天真的性子,没他哥哥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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