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出事之前被人发现了,失面子的可是那逾矩的爷,可若是真碰了女眷了,主家人的责任也脱不开呢。
喜宴上请的届时眼下关系好的和以后关系也要打好的,这若是被一两颗老鼠屎坏了事儿,失的可不仅失颜面了。
几个人且忙提了提心,到底也都是心思缜密的小爷,这会子便有人直接领了差事,且保证着,务必不能出了事儿去。
四爷说罢了这些,便也没什么旁的事儿了,只管叫孩子们出去高兴高兴,年甜恬也没什么大事儿,不过是塞给了景顾勒一小食盒的吃食,里头有洗干净的脆枣子和桂圆之类的讨喜水果,也有糕点之类的,另还配了一小盅甜汤。
“一会子你把这食盒放在花轿里,你早膳午膳尽用了,晚上还能跟着人吃酒用宴,可新娘子委屈,别看吉时放在下午了,可上午映娆还得见了添妆的格格太太们,她一大早天不亮就得起来梳头上妆了。”
“华服累人,不好方便,早上多半就干噎几口点心便罢,连水都不敢多喝,上了妆之后便不能再吃东西了,一直到夜里才能咬口生饺子,还得吐出来,额娘成亲的时候便难挨极了,这些皆是方便吃用的,你接映娆上轿时告诉她,叫她也稍微垫垫肚子。”
说到这儿了,年甜恬也是想起来当年同四爷成亲时的窘迫,那日可把她给饿得不轻,坐在喜榻上仗着周围没外人便开始吃榻上的桂圆了,一颗接一颗,吃得指头上黏的都是甜汁儿,蒙着盖头也不知羞了,谁道四爷就在她跟前儿瞧着她吃呢。
也不知出了个声儿,真真是坏透了!
景顾勒忙接过额娘手中是食盒谢了去,一脸的愧疚感激,两腮还臊得微红:“多谢额娘体恤,我这粗心的,若无额娘点提帮衬,可真要委屈了身边人了。”
年甜恬忍不住笑笑,看着景顾勒神似四爷的那张脸,也不知是打趣谁了,哼笑了一句:“可不就大老粗,尽知道傻乐了!”
如此说笑罢,景顾勒又催着人检查了一番迎亲的队伍和聘礼,这时辰也就差不多了,四爷同年甜恬并肩而立,受了景顾勒深深一拜,便瞧着孩子们骑上扎着红绸的高头大马,带着迎亲队伍出了宫门。
依着规矩,下头阿哥们大婚,四爷同年甜恬这般身份的人是不必亲自到场的,只等着明儿孩子们来请安便是,可四爷和年甜恬却是有些耐不住。
这头儿队伍前脚刚走,后脚四爷和年甜恬换了身不打眼儿的衣裳也出了宫,直奔一位置极佳的酒楼,此处离富察府上着实不远,立在三楼便能瞧见门口的热闹。
二人吃吃茶用用点心,看看孩子们热闹,也算是给自个儿放放假了。
看着景顾勒坐在高头大马上,一脸的喜气,瞧着人被福晋家人为难,又是作诗又是舞剑的,四爷同年甜恬也不由得心思飘远,回到了当年。
“以前我哥哥们可是也这么为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