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铁锅和锅铲凌乱躺着，煎好的金黄色鸡蛋饼贴在角落，跟碎掉的白色瓷盘交叠一起。
“茶茶！”牛头白茶大惊失色，刹那间化形，抬手就扶住白茶胳膊，用了狠劲合力把人弄到沙发上。
两人目光十分冷峻，对视一眼，两人抬掌与白茶掌心交合，一左一右，元灵自他们体内缓缓朝白茶体内过渡。
半个小时后。
白茶已经没有大碍，她窝在沙发角落，怀里抱着印有哈士奇狗头的黄色抱枕，神情恹恹了无生趣。
牛头马面没化形，同白茶坐一起，两人脊背皆大汗淋漓，湿透背巾，脸蛋红里透白煞是细嫩。
“茶茶。”牛头面容严肃语气沉重道：“你虽然强大但到底是冥界之人，所以元灵不能离开太远。”
白茶望着白色至纯至净的天花板，精神萎靡不振颓废丧气，细看她黑眸深处竟悬浮着丝丝缕缕的阴狠与杀伐桀骜。
“不是不能拿回来吗？”她语调薄凉，是骨子里透着的寒。
“是不能拿回来但你可以靠近。”牛头头疼欲裂的劝说，但看白茶无动于衷，他叹口气：“我们也不想强迫你，实在不行，就我和马面用元灵帮你撑着，你偶尔靠近靠近那人维持一下，只不过你本身会非常虚弱。”
牛头也罕见的叹气：“茶茶，你的抗拒我和牛头一清二楚，其实我们也想了许久，或许从始至终就该听天由命。你放心，只要你好好的，这天下谁都不会强加干涉于你。”
他说的信誓旦旦，有一种即使与天下人为敌也在所不惜的狠厉决然气势。
闻言，白茶眉眼轻动但未置一词。
半晌后，她轻呼一口浊气，忽而抬手揉了揉离她最近的马面的头，唇角微勾：“好了，我没事。”
一次就让他们气喘吁吁狼狈成这样，时间久了，估计要把他们耗死在这里。
“真没事？”
“没事。”白茶娴熟至极的拿起手机点外卖，一边思索吃什么一边给两人定心：“之前倒是我钻牛角尖了，反正谁都伤害不了我，我又何必在意那狗男人的想法？”
抱着手机，白茶反复筛选优惠最多分量最大又好吃的店家，嘴里嘟囔：“身体痛的一瞬间老子就从来没想过节操，只觉得肯定是那狗男人耐不住寂寞去找女人了，真想闪现过去弄死他，所以从今天开始，我决定了！”
打了个响指，拔高嗓门儿：“我会听你们的话，逼疯那丫的也在所不惜！”
牛头立马露出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自豪感：“对，就该这样！”
马面点头附和：“茶茶！加油！”
吃过早餐，白茶拿了京大开学需要的所有相关证件就出了门，留下又化了形的牛头马面在家。
她推开门出来，旁边一扇门也恰巧被推开，一个女孩子冒出了头，斜眼瞧见白茶，挥了挥手：“你好，我是你邻居阮玲芮。”
女孩有一张人畜无害软糯甜美的脸颊，齐耳短发，很蓬松酥软，此刻笑起来眼睛呈现月牙状，酒窝又软又甜。
“你好，白茶。”自报姓名后，白茶扫视一眼就收回视线，转身从屋内提了垃圾袋后“嘭”的关上房门。
另一边女孩儿也伸手从屋内拿出个超大垃圾袋，拎起来略微吃力但她咬着牙耐力坚持，抬头笑眯眯的：“真巧，我也要倒垃圾，不如一起？”
“嗯。”垃圾桶最近处只有一个，必然的一起。
进入电梯后，白茶侧身给她让了位置，在她进来后才摁了一楼。
一路下去无人进入。
出电梯后一路上，白茶有意识放慢行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