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易茶还小,不需要结识人脉圈子,而过度曝光,安全方面会存在隐患,难免个别人别有用心。”如果不考虑对易家意见的尊重,她甚至觉得当场认亲都可以。
“我们依据日历严谨地准备了三个时间,但这个月底时间不好腾空且稍显仓促,请帖模拟递发也需要时间,下个月初六吧,白小姐觉得如何?”
“可以。”白茶顿了顿:“当日我并不想出席,可以吗?”
易锋埕抬眸直视白茶,手里的茶杯端地稳稳当当,缕缕白烟逸处:“白小姐目前是易茶监护人,不出席势必会有闲言碎语。”
“没关系。”出席了闲言碎语会掩埋了她。
“可以。”
“……”
下午三点,易谦送白茶跟易茶出门,太阳西斜秋高气爽,花圃里花团锦簇红绿相间,对视觉是一种享受。易谦吩咐道:“啊伞,你送白小姐跟易茶回去。”
啊伞点头,从车库把车调出来。
“爹爹,曾奶奶说认了亲我就可以经常找你。”易茶拉着易谦大掌,歪着头欢喜雀跃道:“爹爹会烦我吗?会讨厌我吗?我听得一句话,新人不见旧人哭,说的就是人喜新厌旧水性杨花,爹爹是这样的男子吗?”
“不是。”易谦听的太阳穴突突的跳,忽略让他无语凝噎的词语,摸摸易茶头发:“想我了打电话就是,我会去看你。”既然决定认亲,他便会履行干爹的职责。
易茶笑容灿烂,伸出小手:“爹爹,我们击掌为盟,我会带娘亲经常找你,你不能把我拒之门外。”
易谦唇角轻轻向上牵扯,同他击掌后转头看白茶。只见某人眉头紧皱,眯着锋利冷冽的凤眸死死盯着身侧,仿佛那里存有一个她无法理解令她抑郁的生物。
“白茶,你在看什么?”易谦出声。
白茶回神淡淡道:“没什么。”说罢,眼睛转向身侧。在她瞳孔之中,一个衣着古时粗布褐衣的老头挺直了腰绷紧了脸,手负背后昂首挺胸,身影威严而坚毅的站她身侧,头发被暗中梳理过。装什么一本正经?还有这铁了心要跟她算个什么事儿?
啊伞把车开过来了,易茶道过别先行上车,白茶紧随其后,眼瞧着那老头跃跃欲试要挤上来,白茶砰的关了车门。
老头约莫有间接性疯癫暴躁,一阵张牙舞爪挤眉弄眼,最后在Bentley引擎发动要与火箭一样的速度窜进公路时,他才心不甘情不愿从玻璃窗钻进副驾驶座。
黑色Bentley以时速60行驶在马路上,两边风景恒速倒退,青蓝的天、撕裂成碎片的云、人工养殖的月季、指标牌,无一例外。
“白小姐,车速快吗?”啊伞放出一段轻音乐,关怀有加道。
“不快。”白茶看着趴在正副驾驶座中间的老头心情微妙,话说她还没有见过处她跟易茶以外的鬼魂呢,人一旦死亡,魂魄游荡七天,便会回归冥界,那是冥界与人间潜存的一种“力”,可以认为是力量,也可以认为是吸引力,迫使或引导鬼魂去往冥界。
“白小姐,等认了亲,我们两家就是亲戚,您可以经常过来找老板。”啊伞扭动方向盘,闲聊道。他表妹那通深夜电话他记忆犹新,不就做红娘撮合情侣吗?他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