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想拎住某人耳朵骂上两句,想想又咽下去了。
勾唇一笑,一把推开玻璃窗,外面雨如瓢泼电闪雷鸣,刚直面一会儿,白茶就成了落汤鸡。不再多言,揽着某人腰身带着英勇就义的豪情壮志往下跳。
三楼于她并不算高危。
稳稳落地后,易谦跟只淋湿了毛的狗般,头发软踏踏搭脑袋上,发量瞬间显得叫人忧心,外套不知被扔在那个角落,他只一件黑色衬衣,衣服紧紧贴着身体曲线,腹肌微微凸显出几块,
白茶看着易谦狼狈样子不客气的笑出了声。
“咳咳咳!”易谦甩开白茶,拿手挡了挡头发上流淌下来雨水,咳嗽两声,瞪了眼白茶:“笑什么?不过呛了口气而已。”
“我知道我知道。”白茶连连点头,嘴角努力下垂抿直:“你司机在哪儿?我送你过去。”
她只是突然发觉看起来光鲜亮丽、睿智多谋的人竟也会有孩子气的一面,不像那个总疏离衿贵、脑子里装满别人永远也猜测不到内容、朱轮华毂的男人。
“不去。”顿了顿,底气不足道:“我不知道。”
“那你怎么回去?”
易谦疑惑说:“你不是说你送我吗?”
“我的意思是把你送上你家司机的车。”白茶被问的一愣,解释道。
“……”雨水倾盆而下,闪电把傍晚的风景整的阴森可怕,雨打草地、路面的声音掩盖住其他窸窣动静,包括他们两个说话声音。
易谦想了想,忽然拉起白茶迎着雨跑起来。
雨打在脸上,一张嘴不光迎面的水,顺着脸颊的水也会流进嘴里,白茶懒得开口,索性跟着。
其实她还挺怕惨遭横祸被雷劈的,下雨天不光树下,空旷平地也有风险呐。但她是冥王,应该不会被劈死的吧?如果某人被劈死说不定正中下怀?她小心脏跳着,暗搓搓胡思乱想着。
不过某人似乎还有点理智,没过一会儿寻了个小亭子躲雨。
放开白茶手腕,易谦抹了把雨水:“你手机有没有拿?”
“有。”
“看看有没有用。”他一拧着衣服上的水一边道。
“哦。”还命令起她来了,真是……不该冒然想着送人回家的。她知道易谦的意思,掏出黑壳子手机上网,熟练叫的。
十分钟后,来了一辆车。
一分钟后,司机载着白茶跟易谦两个人向马场外行驶。
“去哪儿?”司机问。
“冰山公寓。”出于周全,她又问易谦:“你有没有钥匙?”
易谦一语不发,似乎是彻底醉了,靠在椅靠上一动不动,眼睛半眯,桃花眼酝酿了几分绯色。
“喂,我问你话。”戳了戳易谦,但人还是默不做声,万般无奈下她亲自上阵,掏了掏某人裤兜。
口袋里空空如也,没有钥匙也没有通信设备,而她收回手时,某人如梦方醒似的紧紧攥住她手腕,冷言冷语:“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