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某个或者多个大家族操持。”金心瑶重复:“我们调查多年,种种迹象都指向这一个结论。”
白茶低声发问:“有没有可能是江家?”
金心瑶轻轻摇头,定定看着易谦从容不迫道:“也有可能是易家,因为所抓之人不能开口说出幕后主使,而且他们都死鸭子嘴硬。”她抬了抬下颌指着白茶丢过来昏迷不醒的老头:“他是不是啰里啰嗦给你洗过脑?幕后主使极会掌控人心,拿捏这群人拿捏的死死的,他们大有一种‘生死不畏,死了就死了’的无所谓,关进牢笼里通常只字不言,打针都没办法让他们吐露真言,没办法,我们束手无策。”她摊开手表示无可奈何。
白茶若有所思:“通常你们怎么处置他们?”
“拿到证据盖棺定论,该抓的抓该罚的罚,后续有证据加罪。”
白茶哦了声,“好吧,话说你们知道他们今天的行动所以在这里等着的?”如果金心瑶他们一早就在这里并袖手旁观她是有点小生气的,她一个人当然没问题,可易谦苏邴原他们是普普通通的人。
老头们一一被解决,金心瑶指挥下属用特质金丝软绳给他们捆上,她自己则蹲身从挎包取出不知名的符箓贴人后背心,“不是,事先并不知情。是这样的,这几个老家伙在内部榜上有名,他们上船之时被我们的人撞见,所以我火速赶来拍摄点尾声作为证据。”
白茶哦了声。
易谦目光深幽漆黑,看不出所思所想,好一会儿他约莫想到游艇上其余人来,与此同时他们耳边传来不同音色的呐喊声。
“易谦!嫂子!”
“谦哥!嫂子!”
“易谦……”
陈闵闵他们三个急的团团转,唯有易茶夹在中间出乎意料的平静,喊人的调调跟熬了夜强行叫醒的人一样中气不足。但这种时刻陈闵闵他们也顾不得关照他,开启游艇四周照明灯在江面上不停搜寻,一人占据一方,苏邴原嗓子几乎破音,嘶哑干燥。
易谦猛然回神,望着愈来愈近的灯光跟白茶对视两眼,他在想怎么跟陈闵闵他们几个交代。
尚且有点思维轮廓,耳边哗啦水声传来,彼时头顶猛然一冷,瓢盆大水不可预料地自头顶冲刷而下,彻底湿了个透心凉。
他默默扭头,看见顶着被水抚平的电击后爆炸头的白茶,抽了抽眉梢:“下次能不能提前说一声让我有所准备?”说罢他“阿秋阿秋”的打喷嚏,身体一阵颤栗,十一月的天铁打的身躯都扛不住江水的冰寒。
白茶也打了两声响亮喷嚏,甩了甩头发名正言顺地说:“这天太寒冷了,我怕你犹豫不决,我们现在就跟大冬天洗冷水澡一样,一定要乘着决心尚在时候做。”她捋了把头发上的水珠抖了抖湿透的衣裳:“索性一鼓作气,一不做二不休!阿秋…阿秋!”
易谦一头黑线,继而转头毫无形象地大喊:“我在这里!!!”
金心瑶默默看着两只落汤鸡演戏,心想真是看不出这里呆着一个冥王一个易氏高高在上的总裁,真像两个互通心意两小无猜的孩子啊。她挥挥手叫人把舱内存放的衣裳出来给披上。
那边陈闵闵大喜过望,飞快让宁子辰把游艇开向声音传来方向:“快点快点。”继而高声道:“谦哥!嫂子在你身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