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晴空白云飘飘,傍晚的橘红色夕阳从云层上倾斜着将朦朦胧胧的光线泼洒在大地上,江家祭场梵音袅袅,从祭台往四周扩散,身穿红白相间古代华服头绾发髻、年轻曼妙的少女高高举起挂着本坪铃的明黄色经幡,幡条上面字迹潦草狷狂,她们神色庄重而肃穆,举止娴雅,仰望着天空隐隐透着向往与虔诚。
白茶把窗户打开一条手掌宽的缝隙,坐在窗台上观看。江卿爵临走时跟她说祭祀一旦结束她随时离开便好。
祭台呈凹型环状,她所在三楼,可以瞧见全貌。除却祭祀的参与人员,祭台四面八方环绕将近上百人,衣着色彩斑斓五花八门,约莫是外来的客人。
时辰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在通往祭台的宽阔道路上,少女们簇拥满头白发的男子,他更换了祭祀服装并化了祭祀妆容,五官在夕阳中晶莹剔透,狭长眼尾明艳动人,长长的红色流苏缝制在衣摆上,衣衫上纹绣并不繁复但不失风格的花纹,他手持一只类似佛家禅杖的金色法杖,摇晃时清脆作响,耳朵上带了渐变色流苏,像是从天而降的神使,后背带着一种愿意为他赴汤蹈火的信徒。
“哇哦,好漂亮,像妈妈给我买的芭比娃娃,不…比那个还要漂亮!”来自世界各地名流大家的观众群里,一个精雕细琢的小女孩趴在爸爸的怀里脆生生道。
男人宽大的手掌摸了摸小女孩脸颊,嘴角微抽:“那是通灵的大人物,你的洋娃娃岂能跟他相比?”
“所以我说他更漂亮嘛。”女孩天真无邪地说:“我下次要定制一个像他一样漂亮的洋娃娃。”
“那以后我让他娶你好不好?”
“好!”
“哈哈哈,你倒是敢说。”男人爽朗地大笑,侧目瞥了不远处丰神俊朗宁静致远的男子,单单那样站着便勾魂摄魄、叫人不由自主的仰望了,心说:“家族倒是庞大,只是每一届登上祭台的全都是短命鬼,哪里能让我的小宝贝钻进去?不过……时辰快到了吧?”
“叮——”类似于玻璃杯相撞的声音倾向,梵音慢慢变小最后停止,另一种不知各种乐器演奏的声音覆盖天地,那声音听在耳朵里像是站立在旷野之外,又像在某个神庙之中,幽远而旷世。
白发男子动了,他将兜帽戴上,眉眼如初,唇瓣翕动,清晰动人心弦的歌声溢出喉咙,同样一段不知其意不知其名的歌。
他一步一步踏上祭台,背后少女宛如恭送君王上殿的诸位侍卫,恭敬且真诚,她们保持经幡笔直,随自然的风而飞舞,本坪铃铃铛作响,与歌声相互迎合。
在登上祭台那一刹那,少女们突然转变阵型,将男子围绕一周,她们踮起脚尖挺直蝴蝶般美丽的脊背,摇晃经幡翩翩起舞。
男子就站在正中央,他闭上双眼双手向上张开,长杖被灵力稳住,妥妥的悬在他身体正前方,诵唱仍旧在继续。
台下的人目光灼灼地看着这一幕。他们中大多数来的不止一次两次,但每一次都是妙不可言的享受,他们中不乏有灵力者,但也有不少信奉神学的普通人,不…也不能说他们是普通人,他们有钱有势,一句话都能掀起波浪迎来一次重大事件的爆发。
这祭台之下可以治病!有人曾经亲自试验过,那是个长了肿瘤被医院宣布无药可救的超级大富翁,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钻了进来,在进行长达两年共计八次的祭祀中,他的肿瘤神奇的痊愈并再无复发。这在当年被报道过,他三缄其口不愿多说,最终采访不了了之,但这个圈子里的人全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