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就是仗着他爹的势才敢这么嚣张跋扈恣意猖狂。”骂人的啐了一口又骂道:“局长还真当特殊监管局是自己家了,儿子地位超凡不说,两个女徒弟也个个只手遮天,上面人估计也是看不惯这点才弄了一个监察员出来。”
其他人连忙噤声,良久后才有人轻声细语地说:“话虽这么说,可那几个要能力有能力要手腕有手腕,确实没出过什么差错。”
“没出过什么差错?”那人冷冷一笑,“差错都被他们埋在泥土里没让人瞧见罢了,你都不知道我们替他们擦了多少屁股。空山大爆炸是我们费尽千辛万苦把无辜的人迁移出来,后来又花了几千万去摆平媒体消除谣言,一系列催眠花了将近两个月。再说上次京郊那场莫名其妙的火,好几个人遍体鳞伤险些丧命,熔浆一样的土地和疯魔的十几个人也让媒体充分关注了,医生治好了以后呢,两个字的‘意外’就把我们打发了,当我们是狗呢,他们说什么都得附和。”
其他人相互对视几眼,确实是这样的,外编人员的内幕从来不为他们所知,一直躲躲藏藏被隐瞒着,而他们跑多少路干多少事都稀里糊涂不明不白,成了没有思想的工作机器,“嗨…那些事儿上头知道呀,我们只是研究员,知道那么多也没什么用。”
“什么叫没什么用?”那人横眉冷对,冷声冷气地反驳,“我们干这么多事知道个前因后果不过分吧?”
“这……外编人员自古以来身份成谜,除了极少数高官和与他们交流的工作者确实没有跟我们报告的先例。”有人思考一会儿犹豫着道:“那些外编人员都是妖魔鬼怪组成的,我们知道那么多也没啥用处。”
“是啊,正因为知道的人少,谁知道那些妖魔鬼怪的用意何在?古人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跟妖魔鬼怪相处久了,人还能保持初心吗?他们有没有跟妖魔鬼怪心生龌龊腌臜?谁知道呢?说不定世上许多危险还都是他们搞的。”
“你说这话有点危言耸听呀。”有人搓了搓胳膊,“听你这么说,我感觉我一头钻进了贼窝。”
“欸,我也不是说那么的绝对,只是告诉你们上头设立监管员说不定别有深意,我们要小心行事,凡事呀长那么几个心眼总是没错的。”
“有道理有道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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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煌办公室。
“您好,请问您是?”啊伞单手托着咖啡盘用腿推开了门,左手在接听电话。
里面是办公室,他老板眼皮子底下一片乌青,连同高管们谈论商务都有了些许精神不集中、思维难以跟上的疲倦态度。今天是白小姐失踪第五天了,杳无音讯的,学校牛头和马面轮流代替她,虽然急不可耐可据他们所说冥界帮忙调查了,阎王白茶仍在人间。也是这一点消息定了他们一众人的心魄,才没让他们惊慌失措胡思乱想。
“我是金卯,可否让你们老板接听电话?”
“金卯?”啊伞仔细想了一会儿,“你找我们老板有什么事吗?可以先跟我交流。”
“我是特殊监管局的人,是金老的而已,也是你们老板曾经命人绑架过的人。”
“绑架”两个字给了啊伞当头一击,他瞬间神清气爽,仿佛有人把一瓶冰水从他头顶浇下来,想了想心尖猛然一颤,“我这就给老板。”
凑到易谦耳边耳语,“老板,金卯,金老的儿子找您,他好像知道您要绑架他的事儿。”他想先给老板兜个底。
易谦也是愣了一下,然后才回神,站起来接过啊伞的手机走到落地窗前才开口,“你好,我是易谦,找我有什么事吗?”
“幸会。”金卯淡淡地开门见山道:“蓝色港湾研究所是由辉煌收购的。”
“是的。”易谦直接道,“一年前的事情了。”
“我想问你借一样机器——微型潜水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