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睫羽颤了颤:“那是你也喜欢我的证明。”
“所以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接触了。”白茶说道,有一股子毅然决然的勇气,“大家桥归桥路归路,谁也不会再影响谁。”
“你……”易谦被这番说辞惊的无话可说,内心深处升腾上来的怒火也无处发泄,“你…你到底怎么想出来这种办法的?你脑袋什么构造?你智商哪去了?”
“你什么意思?你骂我?”白茶频繁的眨了眨眼睛,而后瞪大了眼睛瞧着易谦,居然能看出来那么一点无辜。
易谦没忍住地溢出来一点温柔宠溺,“我发现你的神格觉醒之后变蠢了好多,还变得自我没有主见了。”
“我觉得易茶说的对,我有必要跟你打一架以证我的地位。”她眯了眯眼睛,非常老实地说。
“你忍着担心不舒服跟我说这话,为什么不愿意用实际来证明?说什么要因为不想爱所以要远离我,你是神,干什么非要遵从教条?你有没有想过教条存在的缘故?不过是想要束缚你而已。”他沉声说,嗓音磁性喑哑,“你若是真的离开,以后每每想到我真的心甘情愿吗?何不留在我身边?若有一天你厌倦了谁能阻挡你?”
“说了这么多,不过还是想让我留下。”白茶淡淡地回他,“没听出什么让我绝对留下的理由。”
“是,你说了那么多不过是要离开,我也没听出绝对要离开的理由,除了一个理由——害怕。以前怎没看见你胆小如鼠的一面?果真是越强大内心世界越脆弱越经不起风浪吗?”
“你……你在激我!”她又有了一点怒气,“你…你……你这个人是不是仗着我拿你毫无办法所以在作死?”
“白茶,我也会疲倦不堪的,等有一天你说的多了我或许真的愿意放你离开了,那时候我更多的是遗憾,你呢?你会不会后悔?”他抱住她的肩膀,把下巴放在她肩膀上,眯着眼睛满身疲倦不堪,浑身萦绕着一股子悲伤,他笃定地说,“你会后悔的啊。”
白茶轻轻地动了动,没有挣脱开,皱着眉心,“你能不能给我放开!”
“你自己不愿意挣开的。”
“你……易谦,有没有人告诉你,现在的你有点贱?尤其是说话。”
“没有,就算有他也没胆量说。”
“你挺自豪的呀?”
他居然嗯了一声。
白茶:“……”一种无力感的种子在心田处发了芽生了根,她居然无法轻易地否定某人,因为她也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后悔,而且隐约中她有种会后悔的感觉。
“白茶,你胆子要大一些,我作为人类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你不会明白我的恐惧,神如果作恶多端会被天道消除神格,那时候我们便是堕神,堕神没有容身之所。”她轻言细语地说,“到那时,我该怎么办呢?”
“有我。”
“你真会说话。”白茶又说,不得不说她有那么一点心动,这个心脏虽然在她的躯壳里但不受她的控制,“算了算了,刚好我这里还有些事要做,暂时不走。”
“行。”他松开了白茶,推开了房门,“进来,我家里准备了你的房间。”
“……我没说我要在这里睡觉。”
“有什么区别?莫非你觉得我会对你做什么?所以这么害怕?”
“滚!”
深更半夜,白茶指尖点了点天空中的星宿,那一块儿乌云瞬间退去,星宿附和她的动作慢悠悠的变换方向,她百无聊赖勾勾画画,一个星座把她拆分的四零八乱。她好像又睡错了房间,这次绝逼是某人故意的,故意的先洗洗漱霸占了另外一个房间,还说什么“这房间你睡过的会比较熟悉,即使认床的话也没关系。”屁呢,我不认床但我认你的气味。
“咚咚咚!”阳台上的玻璃被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