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此人见过厚颜无耻之人,但没见过厚颜无耻、善信口开河的易谦,顿觉失语:“……”半晌后气急说:“我没有说过这种话,更不会做那种事。”
他恍然大悟似的点头,慢吞吞又百转千回的调调:“哦~就算没做这些,喜欢我总是说了,我一双耳朵听的一清二楚明明白白,别想糊弄。”
这话带些暗暗傲娇,白茶心底一阵心虚和悄悄话被偷听的窘迫,压低嗓音:“没有!我什么都没说,赶紧放开我,不然后果自负。”
他眼睛看不见,手没老实着,尤其是受伤右手,固执己见地抬高抱住白茶后背。她稍微后退半分,某人便没有形象、没有顾忌呼痛,“疼疼疼,别动别动,手要断了…谋杀亲夫啊你…”那幽幽地温热口气不断喷洒在她耳边。
白茶头偏了偏,一阵一阵的滚烫口气挪移到她耳根上,如同有人手执羽毛恶作剧的饶她痒痒,温度从脖子往上疯窜,“既然要断了就把手给我放下去。”
“别死不认账。”他死不松手,“我就是听见了,你对我有所企图,我很喜欢。”
“你到底是怎么听到的?我可不记得自己有说过。”
“那你半夜起来偷偷爬我的床算什么回事?”
越说越混乱了,说的煞有介事似的,“我在给你涂药,你别装作不知,再跟我胡搅蛮缠,你先睡上一觉。”
“你分明是要借助涂抹药膏的功夫爬我的床,你看看你现在的姿势……”
白茶终于看出了点什么,这丫的吃错了药,整个人脑袋糊掉了,“你应该看看你现在的姿势。”跟只哈巴狗一模一样,赖在主人身上不下去。
“哼哼……”他哼哼了两声,“我手疼……”
“手痛就放下去,赶紧睡觉。”
“你不能温柔一点?看看别人家的女朋友……”
“我要是不温柔,你的脑袋现在已经被我卸下来了。”
深知自己在老虎头上拔毛的易谦:“……”瞎说什么大实话,“你陪着我睡觉好不好?我有点冷。”
“别得寸进尺啊。”白茶警告他,“虽然你受伤了,但我也不是没有办法对付你,把我松开。”
“白茶,你的脖子好烫好烫,是害羞了吗?”慢慢的,他的左手往上去搂住了她的脖子,脸往前蹭了蹭,小狗一样,桃花眼靡丽美好透彻明亮,纵然没有聚集的精光可神采还在。
白茶立刻黑了脸:“没有。”我怎么可能会害羞,还是因为你一点撩拨,不可能的。想着想着,坚定不移地扭开脖子。
“白茶,手疼……”他忽然又委委屈屈地开口,“你碰到我手了……”
“自作孽不可活。”白茶淡淡地请假,但动作却不留痕迹的放轻放慢,“你今晚是想继续闹腾下去吗?”
“不想的,我想你陪我睡一会儿,我保证不会动手动脚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而且你看我伤的这么重…有心也无力。”他声线放软,请求说,似乎男女对象错位了。
“行吗?嗯?”听不见白茶的回复,他轻轻地问,“白茶,嗯?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