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嘴,白茶喂什么他就吃什么。
大约吃了一碗饭,他摇摇头,眯眼看看热气渐渐稀少的菜肴,“你去吃吧,我已经吃饱了。”
“这就吃完了?”相比较早餐,这恐怕不到三分之一。白茶不禁有点怀疑,碗很小,即使是个女子恐怕也是八分饱的样子。
“嗯,早上的食物还堆积在胃里。”他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纸巾,拿起来擦了擦嘴巴。
“哦。”既然如此,白茶放下碗筷自己进食,她对食物没那么多欲望,神嘛,辟谷后吃点丹药饿上几年几月毫无问题,她这是习惯,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她偶尔之间还会想念路边小摊贩卖的人间美食。
易谦擦完了嘴后撑着下巴看白茶,白茶的吃相极好,不紧不慢,既没有一些大家小姐吃饭如数米粒那样矫揉做作,也没有饿死鬼般狼吞虎咽,优雅而赏心悦目。
“你看着我作甚?”他的那道视线时重时轻很难叫人忽略,白茶吃饭的动作停顿下。
被易谦一瞬不瞬盯住,她总有种古古怪怪的诡异感,真奇怪,失明之人的视线精光不应该分散模糊的吗?为什么易谦眼中的精光总聚集的犹如实质?
“没看你。”他说着换另一只手撑住下巴,头稍微侧了侧,不稍时挪回来,“这样子更舒服。”
随便你吧随便你吧,我在怀疑什么?加快速度吃完,送餐车还在房间内,收拾好一同推出门,侍者会来推走,“你下午出门吗?”
白茶突然想到拆装好的电脑,搞半天忘了个干干净净,看了眼显然电量不多红灯闪烁的微型电脑,红色键盘投影在桌面上:“我有样作业要处理。”
“在这里吧,我这里很安静,还免得四处奔跑。”
“嗯。”本来东西就摆放在这里,当然不会离开,不过在此之前,“我把你受伤药膏更换了。”
“好。”他伸出手求之不得,桃花眼潋滟生糜媚态百生,野性十足的穿透力快把人扒皮拆骨了,赤裸裸的。
白茶顶着发烫发热的面颊三分钟更换完,然后坐到桌面前,“我要开始了,你安静一些,如果困倦的话睡上一会儿。”
“我不困。”
“哦,我是说如果。”白茶从衣兜里掏出充电头,插入后输入一长串眼花连乱的数字加字母解锁,然后打开编译软件,不消几分钟彻彻底底进入工作状态。
绞尽脑汁想找找聊天话题的易谦凝眸谛视一会儿安安静静闭嘴,噙着琢磨不透的微笑静静看着她。某人十指纤瘦分明,在桌面上飞快点动,投影键盘非常没有手感的,她十指如飞,竟完全没有这种烦恼,乍一看出错率几近于无。
可怕,他自认为是做不到的,带着心中震惊继续看下去,手机屏幕上白底上黑色与红色注释的字母密密麻麻长短不一,短短一分钟时,看不懂的代码匀速像上滚动,这速率……好吧,她停了一会儿,面无表情思考片刻,指尖又开始动作,迅捷灵敏快速,屏幕滚动的速度更快速了。
换了个姿势慵懒落拓地躺在枕头上边,嗯……工作中女人的魅力不可小视啊,睫羽浓密的像是一把小扇子,表情严肃一丝不苟,非常有我的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