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色跟之前有所不同就是最好的证明。
可就算是被他发现，颜娆也不会承认。
颜娆甜甜的笑开，就像是在安慰自己，反驳道，“师父，你误会了，虞辰逸没有跟我说有什么法子啊，他说你无药可救了，我其实有一个秘密没有告诉你，我之前意外获得了一个超强的系统，系统管家说可以救你，我本来是想试试的，没想到你真的好了。”
这世上所有的恩赐都是代价。
见颜娆说的这么云淡风轻，避重就轻，他就知道这件事不简单。
厉冥渊皱起了眉，有些东西，即便颜娆不想说，如果他想知道，也是可以查到的。
颜娆担心长此以往，会被厉冥渊发现端倪，她必须找个借口离开这里。
颜娆跟在他身边那么多年，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他都知道，所以，这一刻，颜娆在说谎，他也清楚。
厉冥渊没有拆穿他。
“颜娆，我活的够久了，永生对我而言，是一种折磨。”
颜娆靠近他，抬起头望着他足足高他半头的厉冥渊，小心翼翼的开口，“师傅，你看在我救你的份上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厉冥渊对她一向是有求必应的。
他俊美如俦的脸侧过去，在暗色的灯光下落下一枚生动的剪影。
他又恢复了以往清冷矜贵的模样。
“嗯？你说。”
颜娆没有迟疑，缓缓的开口，“师父，你可不可以答应我，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境地，永远不要对傅斯衍出手，我是我的心愿，也是我唯一的要求，你们都是我的亲人，我不希望你们因为我自相残杀。”
厉冥渊的眸底闪过一抹痛意。
他强烈的压制住内心的不适，就像是思忖了良久，终于答应，“好，我听你的。只要他不伤害你，只要他不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我可以不针对他，不与他为敌，不找他麻烦。”
颜娆那时觉得，傅斯衍对他那么好，那么爱他，他一定不会做伤害她的事的，所以，她就忽略了那个前提。
“师父，那你这段时间好好在鬼御门调养一下吧，我哥哥在找我了，我得回去了。”
厉冥渊望着颜娆离开的背影，好久都没有收回自己的视线。
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可他又说不出来。
初冬。
颜娆从鬼御门走出去的时候，天空骤冷，开始飘起了白色漂亮的雪花，那些细碎的雪花渐渐的落在她的脸上以及肩上，她的脸色在雪花的映射下更加的苍白了。
这个时候，脑海里响起一道冰冷的机械声音。
是那个什么鬼系统的管家。
“主人，你又拿我当挡箭牌。”仔细听，那语气里还有一丝愠怒的语气。
颜娆抿唇笑开，“我拿你当挡箭牌怎么了？你有意见？谁让我是你的主人，我对你有行使权，你有意见的话可以去找其他主人，另谋出路。”
其实，系统只是单纯的在心疼这个女人而已。
“主人，算了，系统一旦绑定，终生不得后悔，你刚刚失血太多，现在天气寒冷，不然我开后门给你一点灵力吧，你把你带有灵力的血液给了那个男人，后果有点小严重。”
虽然系统没有说，那是什么后果。颜娆也能猜出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