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睡醒过来时,楚挽挽一睁眼就看到一好几个宫女捧着衣衫首饰围在床头,殷切地看着自己。
“啊!”楚挽挽本能地大叫一声,拉起被子,“你们这是什么癖好!这么盯着别人睡觉!”
“楚姑娘,她们是看你睡得熟,不忍叫醒你,只好等着。”芍药笑着解释。
“......”楚挽挽望了望窗外,阳光已经变成了暖橘色,顿时不好意思地道,“我睡了这么久吗?为什么不早点叫醒我?”
“看你睡得香甜,公主也不让我们叫醒。”芍药微笑着走上来拉起床帐,“陛下的家宴还有些一个时辰才开始,时间来得及。”
楚挽挽主动下床踩着绣花鞋,望着宫女托盘中的衣服和首饰,忍不住啧舌,“你们不会是想让我穿这个吧?”
“是的,毕竟是陛下准备的家宴,听说楚家的少爷小姐也会来,公主说不能输给她们。”芍药满眼斗志地道。
“这个有什么好比的?”楚挽挽后仰,猜测着这些首饰戴在头上的重量以及需要的发型,不由一阵头大,做着最后的挣扎,“可不可以不穿啊,我觉得上午那身就挺不错的。”
“不行,这样楚家会认为公主没有好好照顾你的!”芍药拉着楚挽挽往梳妆台拖,楚挽挽扒着柱子做抵抗,“不要不要,我不要穿这么厚重的衣服,这是夏天,你要热死我啊!”
“不会的,这些料子很轻薄透气的,姑娘放心!”芍药一边拽一边解释,“奴婢保证,会为您梳一个轻便的发型。”
“我才不信!再轻薄穿这么多件也热死了!”楚挽挽坚持抱着床柱。
“您又不需要做什么事情,坐着不动怎么会热呢!家宴上会放冰块的,很凉爽的。”芍药公主朝几个宫女使眼色,宫女们领悟,放下手中的托盘纷纷走上来,一边温声软语地解说,一边手上毫不留情地拉起楚挽挽与柱子分离。
楚挽挽就纳了闷了,这些宫女看着娇弱,力气怎么这么恐怖,还是她真的太弱了!
最后,楚挽挽哭丧着脸被迫穿上了一层又一层衣服,如果不是腰肢够纤细避免上裹布,估计还要更受罪。
四五个宫女近半个小时的奋斗下,终于将喜欢清汤挂面的楚挽挽改造好了,纷纷散开,欣赏着眼前的清丽俏美的俏女儿。
“我就说吧,楚姑娘适合清雅点的妆容,你们还非要上那么重的腮红。”一个宫女骄傲地道。
“行啦行啦,这次是你眼光好,嘚瑟什么!”另一个宫女笑着推了一下。
“主要还是衣服颜色比较清淡。”芍药摸着下巴上上下下打量着楚挽挽,“毕竟是要去宴席的,这样是不是太寡淡了,不能艳压群芳啊。”
楚挽挽正揉着后颈,闻言连忙举手打断,动作幅度一大,头上的步摇撞得叮当作响,“别别别,我是去吃饭的,不是去选秀的啊!要艳压群芳做什么?贵妃娘娘怕是看了不爽啊!”
“说得也有道理。”芍药点点头,歪着头继续打量,“可是总觉得有点不够啊.....”
“这还不够?”楚挽挽无语,这身衣裙虽然是次色,但是刺绣工艺和整体设计十分复杂,尤其是薄纱外衫还用特别细的线绣了惟妙惟肖的荷花图,粉青色调在炎炎夏季也给人耳目一新的清凉,一点也不寡淡,楚挽挽都怕刮花了,这哪是衣服啊,这是艺术的结晶!
“唉,没办法,公主的礼服大多很隆重,很容易逾越制度,只能找这种比较家常的。”芍药满脸歉意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