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冯婆婆的子女得了楚挽挽的银子,便匆匆带着尸体离开了将军府,毕竟死了人是晦气事,将军府不会留到过夜的。
楚挽挽要了他们的地址,冯婆婆是楚域的奶娘,一生困在这方天地里,于情于理,楚挽挽都该去葬礼送最后一程。
只是人走茶凉,本来有点人气的院子又清冷下来。
楚挽挽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喝着昨天剩下的芋圆甜汤,噎住的场景还在眼前,做芋圆的人却走了。
“这些人是蝗虫吗?这太过分了些!”小画带着若梅骂骂咧咧地从冯婆婆的小屋走出来,清秀的脸蛋气得红红的。
“怎么了?”楚挽挽捏着汤匙有一勺没一勺地搅着,有些心不在焉。
“他们把冯婆婆的屋子翻得乱七八糟的,值点钱的全带走了!跟蝗虫过境一样!”小画气呼呼地道,“冯婆婆才去世哎,就在那抢遗产!”
楚挽挽笑了笑,“人性如此,带走得多吗?”
“多啊!”小画用力点点头,“除了被褥,就连好一点的衣服都带走了!真是服了!”
“他们有权处置这些遗物。”楚挽挽将碗放在石桌上,撑着下巴望着安安静静的若梅,“若梅,我看你似乎有话要说,怎么不发表一下看法?”
若梅有些慌乱地抬起头,结结巴巴道,“奴婢.....奴婢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梅你不要紧张,小姐人很好的!随便说!”小画用手肘戳了戳若梅的腰,示意她不要紧张。
若梅咽了咽口水,鼓足勇气小声道,“奴婢只是觉得那些人有眼无珠,将屋里最值钱的东西留下了......”
“哦?最值钱的是什么?”楚挽挽来了兴致,自己之前也看了一圈,冯婆婆除了平日攒的碎银和一些首饰,基本没有值钱的了。
若梅迟疑了一下,“奴婢也不能完全确定.....就是窗台上的那盆矮子松。”
楚挽挽眼睛一亮,她就觉得这盆小松树不正常,果然有问题!
激动的楚挽挽噌得一下子站起来,快步走到若梅面前抓住若梅的肩膀兴奋地询问,“为什么是那盆矮子松最值钱?”
“那个......”若梅被楚挽挽吓到了,紧张地后退,话吓得说不完整,“小姐......你抓得我好疼.....”
小画连忙拉开楚挽挽的手,“小姐,你吓到小梅啦,冷静些,小梅你别怕,小姐只是有些激动。”
若梅揉着肩膀,惊疑不定地点点头。
楚挽挽轻轻吸口气,冷静下来走回去坐下,眼巴巴望着若梅,“继续说。”
若梅意识到这事似乎挺重要的,更加紧张了,不安地扯着衣摆轻声道,“矮子松不值钱,值钱的是摆在盆里的鹅卵石......”
“鹅卵石?”小画一愣,疑惑地道,“那个我检查过呀,就是普通的鹅卵石?”
若梅被质疑地脸蛋烧红,结结巴巴地道,“因为.....奴婢在二爷的院子打扫时,见过这种石头。这种石头非常神奇,平时与普通石头无二,一旦放入水中,就会产生奇妙的变化,在那些喜欢收藏稀奇古怪的东西的收藏家眼里,它价比黄......”
若梅还未说完,楚挽挽已经站起来冲向了冯婆婆的屋子,独留若梅和小画大眼瞪小眼。
“行了,我去打盆清水来吧,估计小姐马上就要试试了。”小画噗嗤一笑,转身朝厨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