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妆送楚挽挽回去的途中,还发生了一些争执。
曲妆认为此刻只有在将军府待着才是安全的,但是楚挽挽已经怀疑楚家了,想回美人居又不能明说,两人争执不下,谁也不肯让步。
最后还是楚翎佑拉架,想了一个折中的法子,那就是去晋王府,获得了一致认可。当然了,楚翎佑自己是不愿去晋王府吃柠檬的。
老实说,在楚挽挽心里,整个京城值得托付的地方,也只有秦渚寒那里了。
于是乎,马车将楚翎佑送到美人居后,调转方向迎着月色奔向了相反的方向。下了马车的楚翎佑站在美人居的大门,目送着心中最重要的姐姐奔向了另一个男人,还是自己主动建议的,心里万般滋味.......
等到了晋王府,楚挽挽没想到一下马车就看到了秦渚寒,他正穿着紫红色的朝服,一身贵气地靠在王府的大门上闭目养神,似乎在专程等候什么。
“王爷的消息真是灵敏啊——”曲妆也有些意外,看了眼楚挽挽若有所思,随后走下马车一边朝秦渚寒行了一个官礼一边明夸暗讽。听得楚挽挽额头冒汗,心道曲妆还真是艺高人胆大,连秦渚寒都敢开嘲讽了。
秦渚寒睁开眼,随意地点点头,仿佛听不出曲妆话里有话,“多谢你护送她回来。”这话说得楚挽挽的家就是晋王府一样,听得楚挽挽有些窘迫。
“挽挽是我的朋友,这是我应该做的。”曲妆促狭地看了眼楚挽挽,故意打趣道,“不过,王爷这个口吻很像挽挽的父亲啊——”
楚挽挽明显看到秦渚寒的表情僵硬了一瞬,眼疾手快地捂住曲妆的嘴巴拖到马车另一边,无奈地道,“祖宗我求求你了,在秦渚寒的雷区跳让你很快乐吗?”
曲妆眨了眨眼,扒下楚挽挽的手,“什么叫雷区?”
“就是他的底线!”楚挽挽没好气地解释。
“那确实很有成就感啊,现在整个朝廷谁没在晋王这吃瘪过~”曲妆愉悦地笑起来,眼睛都弯成了漂亮的月牙状,“但是我有你这块挡箭牌,晋王就只能忍耐着。我能快乐一年!”
楚挽挽扶额,“你这意思,是他在朝廷上不给任何人面子吗?”
曲妆点点头,好暇以整地道,“说起来倒也奇怪,楚域将军的旧部反而很欣赏晋王这样,跟晋王走得很近啊。”
楚挽挽心念一动,“我父亲的旧部?”
“是啊,大概是因为你这层关系吧,楚域将军的旧部一直保持中立,这是一笔不小的力量。不管是太子还是齐王都是垂涎已久,如今被晋王捡漏,估计他们要气死。”曲妆笑得有些幸灾乐祸。
楚挽挽恍然大悟,“我说他最近怎么这么忙呢,原来在忙这些事情......”
“好了,我的任务已经达成了,再不还给王爷,他的眼神都快杀了我了。”曲妆推开楚挽挽朝大门的方向努了努嘴,“快去吧,未来的晋王妃~”
“你不要这么叫啊,八字还没一撇呢!”楚挽挽脸一热,有些臊得慌。
“这还没一撇呢?你家王爷听了脸都黑了”曲妆使了个眼色,然后露出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干净利索地登上马车,催促车夫送自己回大理司。
马车开走了,没了车厢的阻挡,楚挽挽看到了秦渚寒的脸色,果然面沉如水,有些不高兴的样子。
楚挽挽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地走上来,随便扯了一个话题,“晚上好啊,你是在等我吗?”话一出口,楚挽挽就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这踏马不是废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