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请留步!”见古爷爷直接要走,楚挽挽急忙起身挽留,语气都变得恭敬了许多。能够看出她做了些什么,可见老人的眼光有多毒辣,至少也是个医术高明经验丰富的主。
古爷爷在门后停住,偏头抚摸着胡须,苍老黝黑的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似讥讽似嘲笑,浑浊的老眼中透着看穿一切的神情,闷闷地哼笑了一声,“怎么?老爷爷我一把年纪了,可不想麻烦上身。”
楚挽挽看了看捏着自己腿一言不发的秦渚寒,咬了咬唇,微微弯腰垂首道,“晚辈没有让前辈出手的意思,只求前辈指点一下,这蛊究竟是何物?好让晚辈能有一点头绪。”
“指点可不敢当。”古爷爷索性靠着门框,笑容更加浓郁,“我不过是个被本族驱逐的糟老头子,自己学得也乱七八糟的。”说到最后,古爷爷还十分无奈地摊了摊手。
楚挽挽怔了怔,扫向老人的目光有些奇异,听老人家的意思他是被巫族驱逐了吗?巫族真的存在吗?不过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得到秦渚寒所终蛊毒的信息,所以楚挽挽愣了片刻便摇了摇头将其他杂念抛开,顽固地盯着门口的老人,大有你不说我就不放你走的架势。
“唉——”古爷爷颇为无奈地叹口气,“行吧,看在你付了十两银子的份上,我就说一点我知道的好了。这蛊毒即使在巫族里也是很罕见的,归王室掌控。真不知道它是怎么流传出来的。”说到这里,古爷爷也是眼露疑惑,颇为不解地摇了摇头。
“可有解法?”楚挽挽有些急切,不仅仅是为了秦渚寒的双腿,还有一种想要治好自己病人的执念,这股执念,一直存在,只是不敢去实现。
“这个......老头子就不知道了。”古爷爷摇了摇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说实话,我的蛊术水平在巫族真的不怎么样,只是医术好。现在只能做点小玩意讨口饭吃。”说罢,古爷爷指了指茶几上的松石。
楚挽挽有些失落,如果给她现代精密的机器,她自然有信息破解这所谓的蛊毒。但是在这环境简陋称不上有科技的古代,再强的高材生也是束手无策啊。
不仅仅是条件限制,时间也不允许她研究那么久,秦渚寒的腿伤目前只能压制,就像这巫族老爷爷说得,压不如疏,强压之下,终有一日会爆发。
楚挽挽深吸一口气,那种无力的感觉弥漫心头,又讨厌又熟悉,令她气息都萎靡起来。
这般变化,古爷爷自然看在眼里,有些惊诧,在楚挽挽和秦渚寒身上来回扫了扫,似乎明白了什么。
正当楚挽挽深陷自责时,一只微凉的大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令她回过神,回头看向了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秦渚寒。
“我说过,你不要有压力。”秦渚寒声音又低又轻显得十分有磁性,倒是带着一种别样的安抚之味,他一双带着寒芒的眼睛看着楚挽挽,语气平淡得仿佛这件事与他无关,“你要记住,是我强迫你来的。”
楚挽挽怔了怔,随后嘴角的一抹笑容慢慢放大,反握住秦渚寒的手腕骄傲地道,“谁说我退缩了?我只是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办!这点小挫折就想震退我?那我为什么要熬一月的颠簸跟你来南疆?”
秦渚寒有些意外,随后点点头面无表情地提醒,“虽然但是,你来南疆不是为了这块地吗?”
楚挽挽被点破,顿时露出一抹羞恼之色,“这是其中一件事嘛!谁让你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