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三天里,阿影任劳任怨地整天走在打探消息的第一线,因为总要留一个人保证秦渚寒的安危,所以体格雄壮的岗叔就没有过多行动,只是白天出去走一走。
曹风心系漕帮的元老们,每天都会出去打探消息,然后皱着眉回来。消息不好不坏,因为曹冽的脑子受到重创还丢失了半块水王令,漕帮里反对的声音就更多了。曹猛那派本就是草莽出身,贪婪又无信,立刻拿曹冽丢了令牌这个借口到处抱怨,逼迫曹猛将帮主之位让出来。
可以说,漕帮现在进入了疯狂混乱的内战中。不仅水令堂和王令堂为首的两派在碰撞,两堂也在内战。
水令堂里分为两派,一派坚持曹风师父的领导传承,坚定等待曹风出来主持大局,一派则觉得水令堂大势已去,未免过多的牺牲,早点拿出半块令牌投诚王令堂,避免无谓的伤亡。而这两边的争执声,在曹冽丢失了半块令牌后就熄了下去。
毕竟,现在王令堂才是真的混战,内部本来就是谁也不服谁,全靠跟知府关系好的曹猛强压一头,现在半块令牌丢失,那些狼子野心的家伙不得借题发挥啊。
曹猛现在气得嘴角长泡,又心痛自己唯一的儿子脑子被打坏了,对夺走令牌之人的恨意都快滔天了,发誓要亲自砍下行凶者的头。对于凶手的人选,曹猛早就锁定曹风了,要不是内部混战牵扯住了他的脚步,他肯定要亲自出来追杀的。
曹风偷走令牌这一手,玩得很强,不仅打破了王令堂微妙的平衡,也为水令堂和自己挣得一丝喘息之机。
曹猛被内战忙得焦头烂额,那边他的结拜好兄弟姜子明知府却不在意,满面红光的张罗着自己的四十大寿。因为今年送给太子厚厚的红包,太子也十分给他面子,特意派了他的表弟前来祝寿。
太子乃是皇后的小儿子,是三皇子,自大皇子意外死后就顺利地遵从立长立嫡的传统成为太子,所以他的表弟,自然皇后母家王家的人。皇后死得早,皇帝心怀愧疚对其母家提携很多,王家隐隐成为京城最大的世家贵族。
当年大皇子因为走私商盐一事牵扯出结党营私,皇帝一直觉得是自己没教育好,导致大皇子的死刺激到身体不好的皇后而香消玉殒,如今面对王家年轻一辈与太子的亲密结交,也是睁一只闭一只眼。
或许是皇帝年纪大了,又死了好几个儿子,对亲情重视很多,只要不踩到结党营私和谋反这条黄线,他都愿意睁一只闭一只眼。
如今前来祝寿的人,名唤王傲,不仅与太子私交甚好,也是三品御前带刀侍卫,前途无限风光。太子能派他来,已经给足了姜知府的面子。
第三天上午王傲就来了,下午宴航之就黑着脸出现在楚挽挽住处的门口,连进去都不愿意,就站在外面等楚挽挽出来。
面对宴航之如此记仇的态度,楚挽挽也觉得好笑,换了身鹅黄色充满暖意的长裙款款走出,充满了小家碧玉的风格。
“航之哥哥,你终于来了,挽挽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楚挽挽一见到宴航之,立刻做出泫然欲泣的模样我,委屈地软着声音抱怨。
宴航之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往后退了一步连连摆手,“别别别,我求你了,别这么对我,咱好好说话不成吗?”
楚挽挽眨了眨眼,“可我就是这样的呀。”
“我才不信呢!你这小女人坏的很!”宴航之哼哼两声,上下打量了楚挽挽一遍,不得不承认楚挽挽的外表十分有欺骗性,看起来柔弱可欺,实际上就是背面带着刺的花朵,一捏就扎一手。
“哎,航之哥哥这么说,好伤人家的心呀~”楚挽挽捂着心口做着西子捧心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