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后觉自己被美色迷惑的楚挽挽定了定神,痛定思痛地在心中警告自己有点出息,然后重新聚起气势抬起头与秦渚寒对视。
秦渚寒露出饶有兴趣的表情,也不主动开口询问,就这么僵持着气氛。楚挽挽突然发现若是秦渚寒不先开口她好像没法继续,尴尬地梗着脖子继续和秦渚寒大眼瞪小眼。
等待猎物这件事,秦渚寒明显比楚挽挽更擅长,加上他又不用摆出姿势就气场在那里,这一会功夫下来,楚挽挽绷得腰酸背痛,秦渚寒却是靠着柔软的毛毯好不惬意。
楚挽挽咬牙切齿,好生气好气哦,还要努力保持着气势和表情,内心不断告诉自己“坚持住!输人不输阵,不蒸馒头争口气!”
“咚——”这时,马车大概是路过了一块碎石,猛地一颠簸,这对摇摇欲坠的楚挽挽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像颗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扑倒在楚秦渚寒盖着毛毯的腿上。
楚挽挽感觉很丢脸,将脸埋在毛毯里干脆装死算了。头顶响起似笑非笑的声音,“玩完了?”
“谁玩了!”听了这话楚挽挽一阵火大,噌得一下爬起来,顶着有些凌乱的头发一脸愤怒地道,“我现在在很严肃!”
“嗯嗯。”秦渚寒点点头,一副你说的都对的表情,“那你想谈什么呢,楚老板?”
楚挽挽噎了一下,她想问的太多,一时间还真的不知道从哪里问起。理了理翘起来的刘海,楚挽挽整理了一下思绪,视线瞥到安静躺在一旁的曹风,有了头绪,“你为什么要带上曹风?你到底想干什么?”
秦渚寒看了眼曹风,露出意味深长的眼神,“作为救了你侠士,我见他油尽灯枯,帮一手不可以么?”
“嗤。”楚挽挽不屑地撇了撇唇,发出一声轻啧,“你听听自己这话说得有多虚伪哦,自己都不信吧。”
秦渚寒倒也没恼,抚了抚毛毯上的灰尘没有回答。
“我想,在我遇到曹风后,你就将人家的底子扒干净了吧。”楚挽挽也没指望秦渚寒乖乖回答,自顾自地说下去。
秦渚寒一挑眉,“你倒是高看我。”
“少来,他是不是跟漕帮有关系,我看他对曹冽的恨意很大,还从曹冽身上拿走了半块令牌。”楚挽挽一摆手,扯过秦渚寒的毛毯搭在腿上,这入了秋的下半夜还怪冷的。
“嗯,他确实是漕帮的人。”秦渚寒似乎也没有隐瞒的意思,轻轻点头,看向曹风。
“果然,那块令牌是不是很重要。曹冽将它缝在裤裆里,虽然恶心了点,但是足以见他的重视。”楚挽挽说着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秦渚寒脸色变得有些精彩,随后轻咳一声,“作为女子,说话不要这么直白。”
“......这是重点吗?”楚挽挽发现秦渚寒对方面似乎十分执着,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教育她了。说句裤裆而已啊,这也算露骨吗!
秦渚寒顿了顿,整理了一下思绪慢条斯理地解释,“那应该是水王令。其实只要在江下一带随便打听一下都知道漕帮的事情,算不得什么秘密。”
这意思是在告诉她不是秦渚寒不告诉她,而是这算不上什么情报,是你自己不出去打听了?楚挽挽冷笑一声,“我这一天天忙得脚不沾地,要么就是被你按在屋子里不让出去,我去哪里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