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庙宇,几个满脸横肉的男人被五花大绑在柱子上,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在冒血,嘴巴被自己割破的衣服碎片堵着,只能发出愤怒的呜咽声。
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四个男人虎躯一震,以为那个魔鬼又回来了,纷纷抬起头惊恐地望向门口,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单手握着长长的匕首一步一步走进来。
“唔唔唔!”四个男人激动地朝着人影大叫起来。
人影披着清冷的月光走进,破庙里的火光倒映出一张冷傲的脸,他停顿了一下,走到最近一个男人面前,拿出了塞进嘴里的棉布。
“呸!”男人立刻吐出几口口水,恶狠狠道,“他娘的,被人偷袭了!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得手了吗?”
“嗯。”青年淡淡应了一声。
“那就好,快松开我们,赶紧将那女人送过去!”男人语气带着十足的命令,似乎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然而青年一动不动,低着头看着匕首。
“你踏马发什么呆呢!搞快点,那家伙可能没走远,万一回来我们都得玩,他武功很强!”男人气急败坏地大骂道,其他三个男人也呜呜咽咽地瞪着。
“玛德,你小子皮痒痒了是吧?!”男人见青年一直沉默,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怒骂道。然后话还未说完,他忽然感觉腹部一凉,紧接着巨大的疼痛席卷了他。
“嗷嗷嗷——”男人凄厉地惨叫起来,生命力随着喷出的鲜血急速流逝着,他奄奄一息地抬眼看着面前的青年,充满了震惊。
“我受够你们了。”青年抬起头,眼神坚定而冷厉。
“你......”男人还想说点什么,嘴巴一张血止不住地涌出来,紧接着神志模糊地头一歪,昏死过去。
青年脸色有些苍白,也不知道是杀人带来的不适,还是牵动身上的伤所致,不过他坚定地拔出匕首,朝着下一个人走去。
其他三个男人都惊呆了,见青年走过来,惊恐地挣扎着大叫着,只是嘴巴被堵住了,只能发出意味不明的嘶吼。
随着三声锋利的匕首破开皮肉的声音,男人们的嘶吼声一个接着一个消失,地上的四股血色小溪汇聚到一起,形成了一汪小小的血池。
青年深吸一口气,从即将熄灭的火堆中抽出一只燃烧的拆火,将庙里所有能点燃的地方都点燃,然后在渐渐燃起的火光中毫不犹豫地抽身离去。
庙外的马匹不安地刨着地面,似乎知道发生了凶杀案。
坐在车厢门外操控马车的阿影看着慢慢走回来的青年,咧嘴一笑,“做的不错嘛,元西。”
青年抬头看了一眼,走上马车钻进车厢,全程没搭理一句。
“师父,他不理哎。”阿冷小声道。
“啧,徒弟你听着,如果实力不够,千万不要做这种人,会挨打的。”阿影咬牙切齿地道。
“噢噢噢!”阿冷点着小脑瓜,犹豫了一下道,“可是师父,你没有打他啊。”
“我不打伤患!”阿影敲了一下阿冷,“坐稳了,走了!”说着,一甩马鞭,马儿嘶鸣一声,朝着大道跑去。
只不过这匹马脚力不太行,看着也瘦瘦的,拉着坐着四个人的马车有些吃力,阿影只好将马车先赶到自己留下马儿的地方,换了自己的马拉马车,这才快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