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得路过的小护士频频侧目,看着他的侧容就脸红心跳。
然而贺泽枫却无心欣赏,薄唇往下压去,眼底的狠戾从未散去。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贺泽枫拿出来快速看了一眼,表情没有太多的变化,又重新放了回去。
他在外面等了很久,期间除了看这条消息外,只接过宋司打来的电话,将公司的事全都交给这位首席特助去处理。
其余的,无论,公事还是私事,他全都当做没看到,手机调成了静音。
等病房里的医生出来后,贺泽枫的视线立刻转移过去。
那锋利的眼神扫过去,顿时把那群医生和护士吓的打了个哆嗦。
“贺总,病人没有大问题,没有被打傻,也没有残疾,就是有点轻微脑震荡,面部多出软组织挫伤,左耳受到影响,这几天要避免高音量的声音刺激耳鼓膜,还有牙龈出血,伴随发炎……”
医生站在贺泽枫的面前说着检查结果,就像小学生和老师汇作业文似的。
贺泽枫越听脸色越难看。
他知道沈宛白脸颊被打受伤,可没想到耳光竟然能让牵扯到这么多问题!
等医生全部汇报完,并且说了一些要注意的事项后,贺泽枫快速朝病房里走去。
医生和护士瞧瞧捏了把汗,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病房里面还有几个护士,正在帮沈宛白上药,包扎伤口。
沈宛白左半张脸被白色的棉垫盖住,能隐约看到红色伤痕,但不会被人发现有五指印了。
等护士处理完之后,沈宛白哭丧着脸,快速盘算着这个月的钱要怎么办。
想来想去,她发现只能下班后去找李镇勋了。
“为什么不说?”
贺泽枫站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问道。
像是关心,更像是质问。
沈宛白抬起头,这才发现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唉,怎么到哪里都能腾出两个人单独相处的地方?
“贺总,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我要说什么?”
沈宛白战战兢兢的问道,小心提防着他又挖坑。
“你受伤的事,为什么不说?”
贺泽枫再一次严厉的开口。
沈宛白总算明白过来了,心里泛起了苦涩。
“贺总,这些事真的没有必要说啊,私事,我真的不会因为这个而影响工作的,请你放心。”
贺泽枫的表情顿时阴沉下来。
这个该死的女人,他根本就没有再关心工作上面的事!
在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沈宛白又继续说下去:“更何况,我能和谁说呢?我早就习惯了自己一个人去处理,去解决,这一时半会的,还真没想到要和别人说。”
她从小受尽了沈家人的冷眼,只有温婉疼爱她。
可是温婉的身体很糟糕,而且没有权势能保护她,自从她们被赶出沈家之后,温婉更是只能在言语上安慰她,没有实质的帮助。
遇到大大小小的所有事,她都习惯了一个人去承受,一个人去解决。
就算有委屈又如何?
她除了往肚子里咽,还能怎么办?说出来让温婉更加担心吗?
她当然不可能这么做啊。
以前李镇勋在的时候,她或许还能找人诉说,有个人可以陪她一起想办法。
但是现在,连这一点依靠都没有了。
贺泽枫看着沈宛白满不在乎的样子,威严的脸上更是透着一层薄冰。
他的双眸紧紧注视着沈宛白的眼睛,薄唇轻启:“你可以告诉我。”
沈宛白听到他的话,愣住了,傻乎乎的开口问了句:“诶?什么?”
“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主动告诉我,我很忙,不要等我去问你。听见了吗?”
贺泽枫再一次开口和她解释,而且语气非常认真。
沈宛白瞪大眼睛,有些吃惊的张嘴,结果牵扯到嘴巴那里的伤口,被疼的龇牙咧嘴。
之前在沈家受到羞辱的时候,她没有哭。
脸上挨了两个耳光,疼的头皮发麻,她也没有哭。
可是听到贺泽枫和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忽然觉得很委屈,眼眶开始泛红,鼻子也觉得酸酸的。
内心的防线差点就崩塌了。
她有些不能理解面前这位大总裁的脑回路。
既然很忙,那就更不应该管她的事啊。
“可是贺总,这、这不合适吧……您日理万机,这种小事就不麻烦你了。而且,我们之间——”
沈宛白结结巴巴的开口,整个人都有些懵。
她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了。
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到这一步吧……生活上的小事都要告知他?
是以什么身份?
不是家人,也不是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