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安祥跃是喜忧参半,闷声问道:“那你对什么样的男人有兴趣?老爹帮你参谋参谋。”
安曼珍沉吟片刻,怔怔的注视着自己的父亲,轻声说道:“如果可以的话,鬼谷子吧。”
这个名字一说出口,安祥跃瞬间懵逼。
直到现在,他还是有些纳闷,自己的女儿怎么会对两千多年前的鬼谷子有如此浓厚的兴趣,甚至是崇拜。
毫无疑问,鬼谷子是一个之高天才,甚至还被怀疑是穿越者。
可是……
他总不能把鬼谷子从下面叫上来吧……
安祥跃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从那天开始,就不再理会女儿的个人私事,基本上属于放养状态,顺其自然,也不抱任何希望了。
直到今天,就在十秒钟之前,发生的那一幕,如同惊雷一般直接在他脑海中炸响。
惊喜!
巨大的惊喜!
才女玲珑看月居然……
如此罕见的向一个不过几个照面的年轻人索要联系方式。
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活见鬼了。
这一刻,安祥跃的嘴巴张成怪异的弧度,心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
郑少秋是吧。
就是你了。
他没有考虑过这个年轻人的婚宴状况,在他看来,只要女儿愿意,一切都不是问题。
此时,安曼珍缓步走向窗外,默默的注视着郑少秋走出大门,随着人流缓慢移动,最后又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站立半晌,她蓦然转身,静静开口:“爸,我们走吧。”
安祥跃忙不迭的点了点头,嘴唇翕动,想要问什么,但最终又咽了回去。
时间以亘古不变的速度缓慢流逝,过了晌午,平京的天空出现淡淡的黄晕,看上去尤为喜人。
一辆破旧的板车在泥泞的车道上艰难行驶,两道人影,一前一后,被经过的渣土车溅了成片的污泥,看上去如同泥人一般。
许可脸上满是黄泥,郑少秋也成了落汤鸡。
回到吴老爷子那边,已经是下午一点半了。
郑少秋简单的清洗了一下,随后便井然有序的着手准备。
和之前的铜币一样,他烧了一大锅开水,随后便把那枚法镜丢了进去。
做完这些之后,他脱掉全身的衣服,从井边提了一桶冷水从头浇灌而下。
冰冷刺骨的感觉袭来,他冷不丁的哆嗦了一下。
身上那纵横交错如同蜈蚣盘踞一般的狰狞伤口,让不远处的张林暗暗骇然,心惊不已。
换好张林的旧衣服后,吴老爷子怕他着凉,又松来一壶药酒,郑少秋坐在门槛上,一边喝酒,一边抽烟。
感觉身子恢复了几分之后,这才把铜镜从开水中捞了起来,随后又仔细的清理了一遍。
郑少秋把铜镜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看了两眼,暗暗点了点头。
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一个步骤了。
这个铜镜是生坑货,闻着有一股浓郁的土腥味,他要做的,就是变成老坑货。
天地法镜埋在地下少说也得一千多年了,光是用水煮肯定是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