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那么糟啦……至少你还是教了我很多东西的,不然我连埃弥亚都打不过。”
【如果你想表达谢意,还是去感谢Rider(银时)比较合适,多亏他打败了我才让我的脑子清醒了一点,我才会出手给你指导。而且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打算真心帮助你,只是不希望你复读相同的道路,别给我搞错了。】
“是是是~”
【那……嗯……你觉得这一次打败Lancer的结果怎么样?嗯,就是说你觉得这次行动给你什么感觉?以后还要打败更多更强的对手,也不见得会有多好的处境,你觉得这一次的敌人怎么样?】
“你都承认我没有亲自上阵,让我回答这个问题不就和问云玩家一样……硬要说的话,我觉得如果没有Saber,很可能赢不了。我不是说情报之类的,单独讨论战斗力,我不敢说我能做什么,雨轩的伤没有全部恢复,Saber(桐人)和贞德都被我这个不称职的Master拖了后腿,如果是琴里还有一战的可能性,但如果没有Saber那样稳定的高级战斗力是不可能稳赢的。”
【假设在战斗力方面缺了Saber,可能又要轮到你付出‘不要命’的代价了。】
“才不会……嗯……如果迫不得已的话,可能会吧。”
【还要,可能你没有注意到,Saber受伤了。】
“欸?什么时候?”
【看来你没发现,多半是被Lancer打伤的吧,如果是先前的Berserker,应该不只这么点小伤。】
“是这样啊……”
【她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从不把自己的伤当一回事,只要能达成她追求的目标,就算铠甲被撕下来,对她来说也是理所当然的代价。她可不是那种受到疼痛就会求安慰的娇弱女人,如果有人要出手保护她,对她来说更是一种屈辱,你还是不要多问比较好。】
“Archer你的记忆恢复了?!”
【还没有太多……不,别总是在意这些奇怪的细节啊,我也不知道刚才我在说些什么,只是有那么一种感觉,我和她曾经有过某种很熟悉对方的关系,但只能是感觉层次的,我也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许是王臣,也许是主从,也许是仇敌,我说不清楚。但是,和她长时间呆在一起,确实能让我想起很多已经被忘记的东西。】
“那就表示距离真名解放又近一步了吧?”
【算是吧,不过这种情况下如果直接给个真名就能完全恢复了,如果没有真名,不管多少情报集合在一起,也不过是无限接近“真正的我”罢了。回到之前的那个话题,Saber会受伤的原因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敌人太强?不,其实你是想说因为我太弱了吧,那个时候什么都没有做,嗯,把新一带回来确实算不上大功一件,这一次行动我就是在全程划水,如果她和Lancer决斗的时候我也出手帮她一把,说不定情况会好很多。就算她讨厌被人保护,我也讨厌没法保护别人,如果那个时候我在场,肯定会无视她的意见去保护她的,明明她也算是给我住处和食物的恩人,我居然还要顶撞她,哈哈,就当是我的‘双标’吧。”
【你能理解就好,这正是我要说的。你这一路上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我想是时候再问你这个问题了——你想变得更强吗?】
“……”
【从你的表情看来,你还什么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那我就告诉你吧——】
咚隆————
白林的内心世界开始运作,应该说是被Archer占据的这一部分正在运作,天空中的巨大齿轮重新开始转动,轮齿之间发出低沉的轰鸣声,仿佛遥远的天边雷鸣。
Archer重启了本该停运的结界,地上的沙尘再次随风起舞,空无一物的荒原上又立起了无数的无名之剑。
一念之间,又回到了最初见面时的那片景象,回到了炼铁厂般的苍茫之境。
白林感叹这座结界的壮观,Archer已经提起了一把剑,朝白林这边丢过来了。
因为是在自己的内心世界发生了袭击,白林当然能注意到,并条件反射地架起木刀,将剑刃弹开。
依照往常的惯例,Archer接下来一定会使出实战级的连击,不管战斗的理由为何,他已经进入战斗模式了,白林只能拿出刀子来应付。
白林再从另一只手上组织投影术式,随便造出一把适合单手使用的单刃——
砰!
Archer投出了第二把剑,超越了白林制作刀剑的速度,在没有伤到白林手掌的前提下,打碎了尚未成形的投影兵器。
白林的左手上只剩下一团已经散掉的魔力光芒,成型过程失败导致这些魔力无法再用或回收,从指缝间飘走了。
白林立刻挥舞木刀击飞第三把剑,赶紧后退拉开距离再吟唱投影魔术:
“Trace on——”
砰!
Archer勾嘴一笑,白林的第二把投影剑也被瞬间击碎了。接着,趁白林还没有想出反击的对策,Archer丢出了第五次飞剑攻击,打飞了白林手上的木刀,再从身边建起了第六把剑,一剑指向白林的喉咙。
胜负已分。
【没想到你还会犯下这么低级的错误,】
“这……”
【你的脚最好挪开一点,不然会被切掉的。】
砰!砰!砰!
白林刚想用脚把木刀踢飞起来再伸手接住,可是这个计划被识破了,Archer控制三把剑落在白林的脚边,把木刀轰飞到十几米外。
(这里是抽象概念的内心世界,不存在“米”的距离,只能说这个“十几米”是相比步长的相对距离)
白林确实搞不明白,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他的实力相比初次遇见Archer的时候已经不知道上升了多少个层次,可是这一次居然输得比以往每一次都要快。也许是因为与黑Saber共度的日子里他的记忆正在逐渐恢复,他的力量也慢慢恢复到原来的水平。
【你是在疑惑,为什么你进步了这么多,竟然还会输得比以往更快?很简单,自从我教会你投影魔术以后,你就开始过分依赖这部分力量了。】
“依赖?可我只是在使用——”
【愚蠢!我给你这个力量只是为了让你配合Rider(银时)的力量一起使用而已!可是你没发现吗?自从你学会投影以后,不管什么时候你都只是把Rider的力量放在辅助位上,也就只有在不要命的时候才会把他的坚韧体质放在主位上。你要搞清楚,现在的我只是从过去时代遗留下来的幽灵,那个Rider才是你该控制的现时代主流!】
“Archer你的力量已经快要恢复了很多吧,到了这个地步,使用你的力量没什么不对啊!”
【仔细想想吧,从以前开始你就是这样,在你发现我的残留力量之前,你只能依赖无意中投影造出来的【阐释者】和雨轩送给你的【高斯光剑】,那个时候你的实力和普通人差不多,依赖那些“捡来”的武器确实没什么不对。可是,在你拿到了Rider(银时)的英雄卡之后,你就开始过分依赖Rider的生命力了,总是不把自己的命当作一回事。】
“我只是想——”
【只是想当正义的伙伴吗?哼,可笑无聊的梦想。】
“嗯,打赢埃弥亚之前我是这么想的,但现在我已经决定了,只要大家能平安无事,管他正义和邪恶,不管什么事我都会去做。”
【有自己的理念是好事,虽然和我有些偏差,但这句话我会认同的,至少在剑制队毁灭的时候你好像还没有这种觉悟。就勉强认同你的这一点,毕竟你也是我的Master,我不认同你会导致很难取胜。】
“只选胜算高的作战是吗……这么一说也是,最近我确实用了太多投影了,一开始只是想当作新招式来打败那些自以为是的人,开发价值也很大,但是时间久了,我确实已经快要完全把投影用来取代Rider了。最近已经很多次没有把Rider的刀子拿出来用过了,因为他的武器召唤速度比较快,所以我也只会用来当作第一把防御用的刀,等拿到了足够多的情报和投影的机会之后,我就基本不用了。而且在我打败名义的时候,我也是靠你的力量才赢的,不然根本没法打。”
【这很对,你理解得还行,先看透敌人的能力,再用多变的投影技术突击弱点,算是把我的战术记住了。可是,如果你遇上了某个人,那个人不只是熟悉你而且实战能力也不弱,你的投影只会这样被不断地打断,你的投影只会成为敌人的攻击机会。】
“难道说,Archer你已经知道在背后盯着我的人是谁了?!在Ruler那边散布杀人委托的那个人是谁?”
【那个人的身份只是我的推测,在那个侦探帮你拿到证据之前不要当真,就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吧,但你应该也知道一件事,那个人绝对是对你有仇恨的某个人,对你有仇而且还没死的人,不管她是谁,一定是个曾经很熟悉你的人,在她亲自攻击你之前,你必须先学会打败熟悉你的敌人的方法。如果现在你和一个曾经很熟悉你的人为敌,你有十成概率会在一分钟内死掉,因为在你使用多变的投影技术之前,你只能耍几招没什么技术含量的防御剑技,而敌人从一开始就不必警惕你,因为敌人已经知道你的全部招式,从一开始就可以用上全力。】
“说的也是,那就必须想办法用上新招式……Archer?”
【没错,这次我就是来教你的,这次是新的课程。第一次是让你知道我的残留力量,去打败自以为是、圈地自封的云玩家;第二次是让你学会我的投影和其他基础魔术,去打败看不起你的敌人;现在的这次是第三次——我要把我的宝具交给你,让你用全新的、最强的力量,去打败熟知你的敌人。】
“宝具?等等……”
【我知道,我的真名还没有找回来,所以是没法解封宝具真名的,但是——你听说过【假想宝具】吗?】
“有点耳闻。”
【我也说不清原理,因为我不记得相关知识,但我知道,假想宝具是在“有英雄力量却不知道宝具真名”情况下的的虚拟宝具,实际效果差不多就是比真正宝具稍微低阶一点的宝具吧。我要给你的假想宝具就是这座固有结界,你不用投影也能丢出三千支剑,在敌人想用先发制人的方式压制你之前,你可以反过来压制敌人,因为投影魔术最容易被攻破的弊端——吟唱时间,在这个结界内已经不存在了。而且在固有姐姐内你还可以得到】
“为什么一开始不教我?话说回来这不是让我更依赖这个力量吗?”
【呼,你呀……如果你能克服自己的弱点,依赖的问题就不说了。首先给我搞清楚,使用这个宝具就相当于要把整个内心世界搬到外面去,当初对付黑岩射手的时候,你反过来利用黑岩射手的力量把我和Rider(银时)召唤出去,魔力和精神力的消耗就很要命了,如果让那个时候的你把整座结界搬出去,恐怕你会当场暴毙。我是看你已经进步了这么多才会想让你学这招的,你已经可以熟练使用投影魔术,是时候给你更高位的技能了,你可以考虑一下让雨轩给你加上一个魔术刻印,那样就能满足基本的宝具解放条件了。】
“我还不知道雨轩有这一招。那这个宝具叫什么名字?”
【Unlimited Lost Works(无限之剑)】
“好中二……”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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