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曼珍并不想放弃,她还是想竭力说服林语琼。
“语琼,你看那条道上空出的那么多位置,京大根本没那么多人能用,就算咱们不去用,那也是白白空着的,他们也不许别人用啊,这不是浪费吗?”
现在学生会态度很明显,这最好的两条道上,只有京大学生能上。
以学生证为准。
林语琼显然符合这个条件。
而浪费位置,那是可耻的。
林语琼则很坚持,“这不是浪费不浪费的问题,这事是因我们而起的,那么多人被强制赶走了,那么多人起争执,还有人受伤,咱们真的可以心安理得的过去吗?”
谢曼珍一咬牙,“这也不一定就是因我们而起吧,他上边哪条写着是为了让我们过去摆在好位置才把人驱逐的,那只是我们自以为而已,说不定,人家本来就准备这么做,只是正好赶巧昨天来说了几句话呢,很可能人家昨天就是来巡视。发现京大的地盘被别的学校占了,所以心生不爽,是为了给京大的学生讨回公道呢。”
“你家门口的亭子,给别人占着避雨,占了两年,现在要回来,反倒成自己家不是了?更别说,人家根本没说拿回来是为了专门给你用啊。这不是专门给自己家用吗,你是这家人呢吧。”
林语琼却是一副淡然的模样回道,“不管是刻意也好,偶然也罢,我不觉得咱们换到那去,是件错误的事,但,也不觉得这是件正确的事,一件会令许多人受伤的事,绝对算不上正确,咱们走吧,别看了。”
林语琼性子比较淡然。
有点类似那种,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感觉。
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做自己能做到的事。
至于这驱逐他人,为了京大学生的事。他不觉得对,也不觉得错,她也改变不了什么,那就,继续摆自己摊,看自己的书就好。
林语琼提着行李箱就往老位置过去。
谢曼珍很有几分不爽的跟在后边,一直来到老地方,看着林语琼摆放东西,她也没搭把手。
谢曼珍不解,也很不爽,她真的不明白,“不是,语琼,咱们不偷不抢,又不做坏事,更没害人,为什么,要这么苛刻自己,这摆摊不一直都是随便摆的吗,去自习室上课还看谁来的早谁占位呢,凭什么他们能拿东西永久占位,哪怕有位置了,咱们也得苟在这,凭什么?这不是很不公平吗?”
林语琼跪在毯子上,边摆东西,边回道,“可是,这世界不是本来就很不公平吗,咱们只能做好自己能做的,争取自己能争取的,我妈常教育我说,世上最复杂的东西是人心,世上最贵的东西是免费,做好自己能做的,拿到自己该得的,才是最快乐的。”
谢曼珍就这么站在一边,妩媚的小脸上带着几分愠怒,一双明媚的眸子紧皱,“那什么是我们该得的呢,还记得我们开学十多天时来这抢位置吗,我早看中那位置,也比别人早了一个小时过来占着,就因为人家女生叫了两个好像是男朋友的过来,直接把我们摊子掀了,就逼的我们让了,把咱们赶到这街尾来了。”
“那时候咱们人生地不熟,就算心中不甘,也只能强忍着笑笑就过了。因为除了接受之外,也没其他办法。”
“所以,凭什么,人家也是新生,那就是她们该得的吗?说白了,不就是觉得咱们两个女生好欺负吗?”
“你刚刚看到那两个女生跟男生一起耍横,被揍的模样吗,我觉得很解气。”
谢曼珍说到这冷笑一声道,“我觉得这是他们该得的,那时候她们比较强,咱们忍了,认怂了,现在是咱们比较强,所以她们挨揍了,滚了,一副惨兮兮的模样,在那泼妇骂街,说要告到哪去,实则对于全京都最强是的京都学生会,她们没任何办法,最后只能认怂,滚其他地方去忍着,风水轮流转,这不是很合理吗?”
林语琼有些惊讶。想不到谢曼珍还记得呢,她先是有些沉默的看了眼地面,不过,没一会儿,又马上抬起视线迎向谢曼珍有些发红的目光,摇摇头道,“曼珍,那事我记得,刚刚那俩人的样子我也看到了,说实话,我觉得,她们应得的。”
“是吧,你也这么觉得吧,你也记得那天晚上她们让我们滚叫嚣的模样吧,所以……”
“但是……”
林语琼直接打断了她道,一双清澈的毫无杂质的目光,就这么看着谢曼珍道,“我们,一定要跟她们一样吗?”
“……”
“我们不是说好的,要来这里,好好学习知识,强大自身,要带着知识与财富回去,让村里的大家。都能走上不一样的未来,让我们的后代,我们的亲戚,朋友,再也不受封建愚昧之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