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药跑腿算抵药钱,
抓配煎药的话,得另算。”
一码归一码,亲师父也得明算账。
卜偃一听,不由抚掌大笑,
“好好,另算就另算。”
乐成之看向况千岁,白眼直翻。
要不要脸!
那皇宫里头的御医,
求都求不来给他师父打杂,
一个小屁孩,
还敢恃宠而骄,
找他师父要钱?
等等,他刚刚是不是用了恃宠而骄?
疯了疯了,
非亲非故,一面之缘,
师父怎么会宠个小破孩,
他一定是气疯了。
“那行,我先预支一年工资。”
况千岁就着那只伸在外面的手,
掌心朝上,平摊递向卜偃,
“五……一百两吧。”
这个位面的货币和物价,
她还真没什么概念,
原主两辈子,
要么不缺钱,要么用不上钱,
她刚来,就更不清楚了。
估摸着往高了说,反正不能吃亏。
“你这人有病吧!”
乐成之简直要被气笑了,
“一百两?你可真敢开口!
知道一百两是多少钱吗?
我们师兄弟四个一年挣得加一起,
才可能有这个数。
普通人家更是一辈子做梦都不敢想。”
张口就要一百两,
这个死小孩,
绝对是骗子!
乐成之决定,一会师父要真给她钱,
他就把这死小孩打一顿,
等天亮了送交官府。
“嗯嗯,我是有病啊,你师父说的。”
况千岁逗小孩玩儿似的,
“一百两多了那就八十嘛。”
她不挑,也没强求,
讲个你情我愿,
好好说话很难吗?
卜偃抬脚踢了徒弟一下,
让他闭嘴的同时,
看着况千岁,问她,
“你能告诉我,这一百两,
你想拿去做什么吗?”
“师父!”
乐成之急得不行,
撸起袖子,决定直接揍人。
卜偃见势,抓一把脚边稻草扔他,
“哎呀,你烦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