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一天,人间一年。
况千钟在天界待了月余,
只在刚开始下去看过生死国两次,
此后天界给她安排了走卒,
每日定时定点向她汇报。
王灵官性格豪野,
为躲萨祖雷劈,
时常以切磋之名找她喝酒。
偶尔小仙来向她汇报,
灵官在旁,
不管愿不愿意,
那话不时钻两句进耳朵,
多多少少还是听了。
久而久之,
他忍不住觉得千篇一律的聒噪,
便会打断小仙,
让其先滚,
待他喝饱了酒再来。
“要说你关心那、那些……”
他想说不人不鬼的东西们,
没说出口,
“要说你关心吧,
回回只见你听他们说,
也没见你问。
他们说的那些本尊都快会背了,
你就不关心生死国其他事?”
天界对生死国那些东西很是不喜。
很多神仙嘴上笑嘻嘻,
心里巴不得立马一道天雷下去,
把那些不人不鬼的东西烧光。
但碍于跟况千钟的约定,加上没研究透那金光,始终没人敢动手。
“好奇什么。”
况千钟放下酒盅,
嘴角要笑不笑,难看的很,
“连你都听出来敷衍,
我还有什么好问他们的。”
她知道这些神仙心里的小九九。
也清楚眼下不过是和平幻影。
她担心。
她逃避。
她像一只鸵鸟,走在钢丝上,自欺欺人。
王灵官愣了:“敷衍?什么敷衍?”
况千钟:……
“你俗家名讳是不是叫憨憨?”
……
场面上再怎么维持,
早晚还是会撕破脸的。
这一天来的不早不晚,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从未出过临时府邸的况千钟,
突发奇想找王灵官师父萨祖“告状”,
路上瞥见一队天丁力士在集合。
她也是闲的,
止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