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罗斯玛丽·米德奈特打扮了好久才出来,穿戴完毕之后,她在贴身女仆伊丽丝的陪同下走出了梳妆室。
罗斯玛丽今天穿了一件红黑配色的蕾丝裙服,
——正是她的家族,米德奈特家族徽记的颜色。
银色卷发被烫成了流行的塔式头型,上面覆盖黑水晶发网和新鲜的玫瑰花,时髦的烟熏妆容让金色眼瞳显得更锐利。
她没有选择笨拙的水晶高跟鞋,而是选了一双便于行动的平底缎面鞋子,左手捏着熏香羽毛扇,右手拿着个做工精致的金丝楠木补妆盒。
走过柔软的红毯时,她的身高足以俯视大多数宫廷禁军侍卫,举止优雅,十足的贵妇人派头。
庞大奢华的太子宫院子里,车夫和仆人们已经等候多时了。
一位王家侍从好意提醒她:
“太子妃殿下……您最好小心些,您丈夫等得急了……”
“谢谢您的关心。”罗斯玛丽平淡地说道。
院子中央,乔弗里·拉法利特王子正坐在豪华马车的车厢里生着闷气。
当她看到自己的漂亮妻子走出来,便用力拉开车窗,骂道:
“你这瓦尔斯塔蠢女人!十足的贱种!一天不挨打就皮痒痒是吗?我父王最讨厌迟到的人!”
车夫和仆人都紧张起来,
大家都知道乔弗里王子喜怒无常,看样子今天太子妃免不了一顿毒打,大家都爱戴这位举止优雅的大美人,默默为她祈祷。
罗斯玛丽面若冰霜,她早已习惯了丈夫的虐待和辱骂,自然而然地摆出低声下气的姿态:
“对不起,下次我会快些的。”她坐到丈夫身边,说道。
“啪!”
乔弗里王子抡圆了粗短的胖胳膊,扇了妻子一个响亮的耳光,旁边众人都是心中一颤。
“蠢女人,这一巴掌是为惩罚你的傲慢!”
车夫心中暗暗骂道:“这混蛋低能儿王子……这等美人都下得去手,这若是我老婆,别说打了,宠上天都不为过!”
罗斯玛丽痛得差点儿流下泪来,终究还是忍住了,白皙的脸颊上多了红红的指印,她捂住脸继续道歉:
“夫君,您教训的的是。”
“哼!你这不长记性的贱货!”
乔弗里王子朝着妻子的裙服上啐了一口唾沫,然后大声朝着车夫叫嚷:
“都他妈等什么呢?老子花钱雇你们来可不是为了让你们坐着愣神的!或许我该换成奴隶车夫,那样还比较节省开支!”
车队缓缓驶出大门,一个中队的王家禁军骑兵开路,王子夫妇的马车居中,众多随从押后。
太子妃罗斯玛丽·米德奈特的私人随从共有三人,
包括从祖国瓦尔斯塔陪着她一同过来的贴身女仆伊丽丝,还有两名从索兰本地雇佣来的小女仆,她们默不作声地上了后面的马车。
一路上都很颠簸,乔弗里王子为了解闷,拿出鞭子开始抽打自己的宠物狗,昨晚入睡前,他对罗斯玛丽也是这么做的。
乔佛里一边占有她,沉醉于她的美丽,一边施虐凌辱,这些暴行制造出巨大的噪音,
太子寝宫内的仆人们都知道发生了什么,每个人都为太子妃鸣不平,但没人敢多说一句话。
罗斯玛丽·米德奈特一直望向窗外,一只轻盈灵敏的雨燕从空中快速掠过。
她非常羡慕,想道:(若是我也能长出翅膀就好了,我要飞出这令人窒息的深宫,找个无人知晓的树丛筑巢,就这么隐居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