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在大道上疾驰,
“前面有辆豪华马车!”
“没错儿!就是他!”
已经筋疲力竭的穆勒猛然迸发出一股惊人的劲力,他少年时在学院学习过马术,此时双腿夹紧马腹催促战马狂奔起来。
一名骑兵军官惊讶地问道:“这小子这么回事儿?”
“不知道。”骑兵上校答道;“跟上去,看情况再说。”
仗着胯下优良战马的速度,穆勒轻松超过马车,横在路中央将马车逼停,下马的时候摔了个狗啃泥,但他似是满不在乎,很快爬了起来。
车夫看到穆勒疯狂的面容,慌张地问道。
“怎么又是你?干什么?”
“我来寻仇!”
穆勒狠狠瞪了车夫一眼;“赶大车的小子,这里没你的事儿,聪明的话就什么也别管,谁敢阻拦我,我就杀谁!”
车夫已经被吓傻了,坐着乜呆呆发愣,
心情激动加上剧烈运动,血液中的白磷毒性持续发作,穆勒一直在咳血,
他登上车厢侧面的踏板,一拳砸碎了车窗玻璃,扯下窗帘,揪着脖领子,把正在熟睡的格兰德尔男爵一把拽了出来,扔在地上。
碎玻璃碴子割破了男爵的肌肤,痛得这位贵族公子惊声尖叫。
“哎呦……大胆放肆!竟敢袭击王国军官!”
“叫啊!该死的狗东西!使劲儿喊救命吧!现在可没人保护你了!”穆勒恶狠狠地骂道,他骑在男爵身上,抡起胳膊就是一顿狠揍。
此刻的他化作恶鬼,
失去家业的积怨,痛失挚友的苦楚,对于自己多舛命运的不甘,种种积压已久的负面情绪一齐迸发出来,
在此刻统统化作雨点般的拳头,全都发泄在了这邪恶奸猾的小人身上,
一拳……两拳……三十拳……五十拳……
他揍得太用力,指甲崩裂,手指也骨折了,
对方俊俏的面容被打得稀烂,牙齿尽碎、脸颊浮肿,耳膜破裂……
车厢里的舞女和乐师都被吓得目瞪口呆,和车夫一起观看自己的主子挨揍。
“把他拉开。”上校终于下达命令。
当骑兵们强行把穆勒拉开的时候,
格兰德尔男爵已经被揍得面目全非了,这位贵族公子躺在地上口吐白沫,连呻吟的劲力都没了。
“好家伙,这小子疯了!”一名骑兵少尉惊叫:“这他妈的……什么仇什么怨?他想把这人揍到死!”
“下士,揍得爽了?现在请回答我的问题,莫非这挨揍的就是你说的叛徒?”上校问道。
穆勒终于出了一口恶心,顿觉胸中淤积的怒火得到发泄,呼吸起来畅快无比,
他张着嘴朝天大笑起来,吓得人们后退一步。
“疯子,真的疯了……”
随后,他对着上校如实交待了自己撒谎的事,把自己近期的遭遇和盘托出。
上校听了并不怎么生气,反而心平气和地说道:
“小子,你撒了谎,把我们耍得团团转,糊弄了这么多人来跟着你报私仇,联军指挥部会治你个重罪的,难道你不怕么?”
“当然不怕!为了复仇,死也值了!请问,这混蛋还有气么?”
一名骑兵伸手试探男爵的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