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莹说这一番话的时候毫不停歇一口气说完,把在场的秀女都惊呆了。
正当她们以为婉莹已经把话说完了的时候,却不想,这只是开始啊。
“还有,我怀里的花瓣分明是从地上拾起的,你却强词夺理说我是摘了那花儿,硬给我安一个罪名,婉莹料想你是眼神可能有些不好,不然也不会这样说,若你能看到这花瓣是婉莹伸手摘的,那婉莹随你处置。若是你无凭无据平白冤枉了婉莹,那么我家小姐可是可以请宣妃娘娘主持公道的。众所周知宣妃娘娘最公允了,你们说是也不是?”
不管众人是否亲近宣妃,是否想要讨好宣妃,她们哪敢说不是?
被婉莹这么一击,竟无言以对。
古婳祎也怔住了,看着婉莹,反应过来时,却在一旁偷偷作笑。
那秀女一时也被说得哑口无言了,只得瞪着眼睛看着她,脸被气得通红通红的。
“你家主子没教你何为教养吗,你一个丫鬟,竟敢如此跟我说话。”
青蓉许久才憋出这一句话来,盯着那一旁不为所动的古婳祎。
“不知婉莹这般说话又有何不妥,婉莹虽身为丫鬟,但自小就被教导要以礼待人,他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人一丈,若您听了觉得婉莹说的不对,婉莹给你道歉便是。”婉莹炮语连珠,把那秀女说的一愣一愣的。
整个过程,古婳祎并未说一句话,只是安静的看着那秀女如何发作。
旁边的秀女见占不着好处,便上前拉着青蓉说:“算了。”
婉莹见状,也自知见好就收,上前行了个礼说:“若几位姑娘没什么事,婉莹就和我家小姐告退了。”
说着,上前挽着古婳祎的手,回东厢房中去了。
回到厢房后,古婳祎坐下才开口。
“婉莹你还是这样,忘了那日在荷花池的事情了?”
婉莹在一旁放下怀中的花瓣,撇了撇嘴。
“小姐,婉莹就是没有忘记,在宫里呀,人善被人欺。你看你好声好气的,她们还不是一样无理取闹。何况,她又不是什么娘娘贵人,只是一个秀女,就敢这样出口伤人。”
说完给古婳祎倒了一杯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边喝边说:“哎呀,说得我口水都快干了。”
古婳祎无可奈何,只得看着婉莹,被她这一说,就笑了出来。“真是拿你没办法。”
“小姐,你不知道,我看着那秀女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的时候心里多高兴呀。”
古婳祎伸出手,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
“你呀,什么时候才能长点记性,还是少惹乱子好,免得他日又遭人报复。”
婉莹嘟着嘴,“知道了。”
………
秀女青蓉被婉莹气得坐着又不是,站着又不是,却又无处发作。
看着身边的秀女一个个气定神闲的赏花,就把气都撒在了她们身上。
“你们刚才为何一个个都傻站着不帮我说话,被一个小小的丫鬟呛成这样,真是气死我了。”
另一个秀女却说:“你没见丫鬟牙尖嘴利的吗,何况本身就是我们无礼在先,如何反驳。”
青蓉听到这话更是气得不得了,一甩衣袖,怒气冲冲的回了厢房,留下那几位秀女在庭院里。
回到了厢房中,青蓉心里还是十分窝火,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她起身把那花瓶通通摔倒在地。
一时之间,地板上全是陶瓷碎片,“砰砰”作响,吓得一旁的宫女不敢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