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所有的侍从,整整齐齐的喊声,寒嫣然走上大堂,台下赫然站立着赵天虎和任季安二人。
现在两人仍然是一脸桀骜不驯的模样,赵天虎有些后悔,他没想到昨天晚上,自己竟然一时冲突,把一些不该说的话全部都说出来了,其中也是包括他们这么多年来,暗底下所做的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和交易。
不过还好一点的是,并没有把那些仓库的数量说出来,而就在昨天晚上,竟然有人偷偷摸摸的来到了监牢当中,给他传信。
大致意思就是让他今天严防死守,千万不要开口,到时只要他能做到这一点,自然会有人来救他。
赵天虎对于是否会有人来救自己,不抱任何希望,因为他知道自己犯的是死罪,而且这一次,自己也是把这任季安给供出来了。
还有超多沧州的大小官员,这样一来,自己得罪的人可就多了,就算任季安口中,那位传说当中的大人物,有着通天的手段,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他也知道接下来,会面临的是什么,无非就是一死而已。
他都已经想明白了,只要自己的女儿能够好好的,一切事情不会干扰她,他就没有太多的烦恼了,这也是那个黑人答应他的。
寒嫣然看着堂下两人,直接开口说道:“你二人可知罪,沧州本是我青国的盐业大郡,那么多的官盐,你们竟然自己以权谋私。”
“任季安,你在任上,这么多年来究竟倒卖了多少私盐,获得了多少银两,从实招来。”
“这样一来,本钦差大人也好向圣上禀明,到时判你个罪罚,也不必看得过深。”
说罢寒嫣然转换语路,“但如果你执意不报,非要坚持下去,不开口,不承认自己的罪行的话,那么到时,恐怕朝廷就要治你一个大罪,把你拉去秋后问斩了。”
寒嫣然还故意说了一些威胁性极大的话,但她没想到的是,任季安不愧是为官多年的老狐狸,整个人都是硬着脖子,一句话也不说,而是横眉冷对,看着身旁的赵天虎。
身后的大多百姓,刚开始还闹哄哄的,哪怕寒嫣然一直在台上维持秩序,他们都不安静下来。
但没想到,任季安向后随意的瞪了一眼,这些百姓立马安静下来,鸦雀无声。
寒嫣然心中暗自思量,看来这任季安确实厉害,起码在这三十多年的任期上,这沧州百姓,没有一个人是不怕他的。
寒嫣然继续说道:“俗话说得好,死无对证,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现在我还没有拿到那些证据,只是有两个仓库而已。”
“你只要一口咬定,把这些仓库说成是他人,就是你身旁的赵天虎,或自己一个人偷偷摸摸干的,就可以把所有的责任全都撇清了,对不对?”
赵天虎听到这里,坚持着,想要站起身来,他直接骂道:“我看你简直是在胡说,那些私盐都是他人故意弄来,而后诬陷我们的。”
“我赵天虎,可是一个老实商人,我威虎庄在沧州这么多年,虽然说没做什么好事善事,但也从来没做过坏事,那些村民,都可以替我们作证的。”
说罢,赵天虎还抱有希望的看了一眼,身后几个渔村的代表,他们可都是在自己的管理下,得了不少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