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馨赶到港岛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她拖着行李箱到了前台,脸上是适宜的微笑,“你好,我想见杜天雄先生。”
“你好小姐,请问有预约吗?”
“没有,”她十分自信,“请通报一声,我叫凌馨,我想杜老先生会见我的。”
“这个……”前台小姐有些为难,因为凌馨要见的不是别人,是港岛最高决策者,有预约的都得等,何况是没预约的。
凌馨说,“杜非翰先生是我继父。”
前台小姐的态度立马变得殷勤起来,有些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凌小姐,不好意思,怠慢了,不过总裁现在在开会,您何不等总裁下班,去家里见他?”
“我赶时间,想早点见他。”
前台小姐想了想,“您先到会客室坐一会儿,我给总裁秘书室打电话,问问再说。”
前台小姐热情的把凌馨迎到会客室,又泡了茶,“您稍等。”
凌馨从窗口望过去,前台小姐并没有打电话,因为又来了几个到访者,她在忙着接待。
凌馨知道,那个电话打不打,杜天雄都不会见她,所以她并不在乎前台打不打电话。捧着茶杯,她盯着进出口的地方,倒底是大企业,形形色色的人来来往往,穿流不息,她默默看了一会儿,从行李箱里拿出个公文包,再挎上小包,像个出外勤归来的白领,夹在人群里,蹭着职员们的门禁卡溜进了办公大楼。
以她的见识,公司最高决策者往往都在顶楼,同时也意识着高处不胜寒,那个地方不是谁都可以上去的,专用电梯要刷卡,凌馨没有,只好爬楼梯。
等她气喘吁吁爬到顶楼,看着四通八达的走廊,她有点懵,港岛的写字楼实在是太大了,有种要迷失在其中的感觉。
考虑到港岛这边的人讲究风水,以东为尊,她用手机里的指南针确定了一下方位,朝着东边坚定不移的走去。
走了一会儿,看到有人从旁边的门里出来,门是两扇平开,酒红色的面漆很厚重,看起来像会议室,她站着没动,看着那人进了卫生间,然后悄悄趴在门缝里往里瞧,里头果然在开会,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她看到了杜天雄,还有几个她在杜家看到过的熟面孔。
正看着,突然有人拍她的肩膀,“小姐,你找谁?”
凌馨抬头,是个保安,一脸严肃的看着她,笔挺的制服衬得他严格威严,让凌馨感觉这不是个普通保安。
凌馨不亢不卑,“我找杜天雄先生。”
“有预约吗?”
“有的,”凌馨撒谎,“他让我在办公室等,我出来走走。”
保安狐疑的打量她,拿着对讲机不知道跟谁说了几句话,然后做了个手势,“凌小姐,请你到楼下等。”
凌馨知道穿帮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猛的推开门,冲了进去,把里头的人吓了一跳,她往杜天雄身边跑,“杜老先生,我是凌馨,我想跟您谈谈。”
但还没跑到杜天雄身边,她就被保安抓住了,她的两只胳膊被反剪在身后,他的手跟铁钳一样硬,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凌馨暴跳挣扎,“你把我抓疼了,松开!”
保安没收到命令,自然不会松手,凌馨一咬牙,勾起脚往后一踹,踹在保安的裤裆处,只听闷哼一声,保安松了手,捂着肚子弯下腰,凌馨抬手把眼泪一抹,微抬下巴看着杜天雄,重复了一遍,“杜老先生,我是凌馨,我想跟您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