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模糊了视线,可唐楚恍若未觉,一点一点又慢悠悠的看完了信,才展颜一笑,“知道你过得好,我就放心了。”
这是谢瑶瑶写给她的信,只是告知他们如今居无定所,到处游玩,并不能回来参加唐楚的婚礼,特意送上贺礼,也让唐楚不用挂念她。
信写的很简单,可就是这简简单单的一封信,却成了唐楚的念想。
唐楚将东西收好,锁在自己的柜子里面,时不时就要看上一眼,还没缓过劲来,外头就有人匆匆来报。
“夫人, 皇上中风了,咱们将军已经进宫了,让奴才先给您说一声,免得您着急,将军说,他无事,让夫人不必忧心。”
唐楚知道这是赵箬竹出手了,尽管知道赵箬竹的计划,她还是忍不住担心。
宫中。
赵箬竹看着床上的皇上和已经带兵把皇宫围起来的邹时焰,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微笑,坐在皇帝床边,“皇上,该喝药了。”
“是你!”皇上指着赵箬竹的鼻子,“就是你要害死朕!朕没猜错!是你要为了你儿子弄死朕!哈哈,外头都说朕是昏君,都是你这个贱人搞的鬼!”
赵箬竹十分淡定,她早在皇帝要对她孩子下手的那一刻对皇帝就没有感情了,“皇上你糊涂了。”
外头已经站满了文武百官,赵箬竹丝毫不慌,反正有邹时焰带兵帮着她把守。
她还是骗了唐楚一次,没有把全部的计划都说给唐楚。
她要邹时焰做的,并不仅仅是为难皇帝的人,让他们气 皇帝,而是让邹时焰发兵,镇守住皇帝之后提携上来的奸佞小人。
而邹时焰,最终还是答应了。
不为了别的,只是因为,常州出了洪灾,皇帝派去赈灾之人都是没本事的蛀虫,还是稻草棉衣的中坚力量,邹时焰有多痛恨稻草棉衣事件,就对皇帝有多不满。
百姓的安危,天下的安定,始终是邹时焰在乎的。
“英勇将军,你原本也是忠君爱国之人,就这样看着妖后作乱?”
有人已经耐不住性子喊起来,他们都是皇帝之后提携上来的人,为了讨皇帝欢心,做了很多和大臣们作对的事情,如今,正是他们心慌的时候。
勤王翻了个白眼,“蠢货!”
“皇上病重,皇后娘娘照顾圣体繁忙,本将军奉命把守,不知何来作乱一说。”
邹时焰十分沉得住气,颇有大将之风,只是这会儿,这样沉稳的气质,却更让人心中难受。
就是因为邹时焰这份笃定和自信,才让那些个奸佞小人更加心慌。
“你少妖言惑众,今天,我们就是要见皇上!”
和他同一阵营的也跟着振臂高挥,“我们要见皇上!”
喊着,不知道谁起了头,竟然齐刷刷的往皇帝寝宫里面冲,邹时焰冷血无情,亲自操刀砍在领头之人的腿上,冷冷道,“下一次,就是脑袋了。”
文武百官不敢再闹,都静悄悄的等在外头。
而里面,赵箬竹已经开始嘲讽了,“若不是你步步紧逼,我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你放心,只要你安心喝药,我不会要你的命的。”
皇帝瞪大了眼睛,“胡说!贱人!”
他被赵箬竹又气了一次,说话已经不清不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