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住她的下唇,身下一沉,沈璧只觉疼痛欺身,头疼欲裂,整个人不住发抖,又被他动作扰了神志,不自觉低低“啊……”了一声,却极为娇媚撩人,他笑了笑,吻吻她的鼻尖:“就一会儿。”
沈璧只觉羞耻,埋在他的怀里不肯抬眼看他。
他鼻息加重,咬住她的双唇,吞吐她的呼吸,身体律动起来,汗珠顺着两人交接缝隙流下,他看着她的眸,眉,眼,一丝不肯错过,释放的瞬间,他瘫软附在她的身上,轻轻说了句:“璧儿,你是我的。”
那夜,他说好‘就一会儿’,可就这么一会儿,转眼就到了天亮,沈璧暗道,又被骗了,却不觉闻着他身体特有的竹香味,陷入沉沉梦境。
恍惚间,她听到叶明远的声音,似乎在梦呓,又像在对她说话一般,他说:
此生,我定不负你。
日上三竿,被人猛地一踢门,扰了清梦。
“小畜生!起早不做活,偷懒也不看你奶奶是谁!还不赶紧起身做活!”
听声响是春莲没错,可她今天运气不好。
春莲见账里没动静,正挽着袖口,进门拿人,谁知帘帐轻撩,里面的人坐在账边不悦道:“你叫谁小畜生?”
春莲见人,扑通跪下,求道:“侯爷!怎么是您呐!奴婢该死!竟是个有眼无珠的!不知道您跟姑奶奶睡在一屋!奴婢若知道,借了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叨扰您的清梦!”
叶明远有起床气,被人扰了清梦尤为恼火,何况他昨晚意犹未尽,正想待沈璧醒来亲热一番,又被人扰了兴致,更是火大,“来人,把这老妇拖下去挖了双眼。”
春莲一听,跪地求饶,连连掌掴自己,不肯随旭风出去,又见侯爷被里面的姑奶奶轻扯袖口,听沈璧轻声劝了什么,他笑了笑,“罢了罢手,杖打二十作罢。”
春莲连连叩谢,叶明远倒慷慨说道:“要谢就谢你家沈璧奶奶,开口为你讨了饶,往后别让我再看到你!”
春莲随即连滚带爬离开院落,再也不敢得罪沈璧,此后见了沈璧也都恭恭敬敬的。
沈璧起身穿衣裳,叶明远也要过来掺合,帮她穿,沈璧好笑看他手忙脚乱,也不跟他恩爱,推搡着叫他赶紧穿好衣服,老祖宗正等着他用午饭。
叶明远也不避忌,穿好衣服便拉着她一同去饭厅,沈璧见下人纷纷议论,羞涩低下头,把手缩了回来,叶明远却不管不顾,牵着她的手腕,不让她挣脱,大摇大摆地去正厅吃饭。
沈璧局促地跟在他身后,老祖宗坐在圆桌中央,旁边坐着亦桃,高月怜,看见叶明远堂而皇之拉着沈璧落座,无一不瞠目结舌。
沈璧落座不久,见众人把目光落在她身上,不自在,起身又要离去,被叶明远拽了回来,听他冷斥道:“老祖宗在这儿,坐端正了!”
听罢只能认命地坐在他身侧,叶明远不老实,桌下捏着的手心肆意把玩,她越是往后缩,他便越要十指紧扣,不让她逃离,她的脸红得要滴血一般,埋在饭碗里不敢抬头,他却偏爱看她这副模样,吃一顿饭,心情好到极致。
见他们这样腻歪,连老祖宗都看不下去,敲敲桌子:“你给我收敛一点!”
叶明远独自笑了笑,放开沈璧端坐吃饭,沈璧只觉身中数剑,若把人眼睛比做沟子,那高月怜的眼沟子厉害得紧,直要她命丧当场,把她的肉一片片割下来才解恨。
高月怜收敛眼神,吞了几口饭,便起身回道:“月怜吃饱了,老祖宗慢用。”
说罢就要离开,被老祖宗呵住:“坐下!你吃的那点猫食能填饱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