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报官?
这可不行!若是让家里人知道了,他就完了!
杨大郎道:“行,不就是要钱吗,这个好说,你们可不能报官啊!”
虽然有些肉疼,但是杨大郎转念一想,这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算问题,但是一旦闹到他家里去就完了!
“废话少说,钱拿来,老子再考虑!”
听了肌肉男的话,杨大郎都快哭了,还有比这更无耻的事儿吗?
这简直就是仙人跳啊!
“我现在没钱……”杨大郎摇了摇头说道。
“没钱好说,哥几个,给他涨涨教训,还敢来调戏老子媳妇!”
杨大郎回忆着,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反正他是被这那伙给折腾的不轻,最后又被扒光了衣服,扔到了大街上。
幸好那个时候夜深人静,大街上几乎没有什么人,杨大郎一路捂着重点部位,跑到一个小院儿,用竹竿偷了人家的衣服这才不至于光着屁股回来。
可谁知道,这刚回来,那女人居然在他家里!
“你这逆子!”
杨老头正要发火教训杨大郎,外面就有一群衙役进来,杨老头子吓了一跳。
所幸其中有衙役是先前来报喜的,对杨老头态度倒是不错。
“老爷子,有人到县衙举报杨秀才行为不检,影响及其恶劣,还请他跟我们走一趟。”
杨志安和顾知夏在里间照顾杨张氏,听了外面的动静嘱咐了顾知夏一声便自己出来了。
他早知道,杨大郎借着他的名头做这种事的时候就料到了会有这一遭。
对衙役的到来也并不意外,因此很是淡定,他道:“走吧。”
衙役点点头,而后又看向跪在地上的杨大郎,“请这位公子也跟我们走一趟吧。”
县里,王县令的住宅。
“大人,快走吧,州府大人已经在等着了,要再晚些过去,怕是要出大事。”年纪稍轻的捕快性子不够稳重,催促着王县令。
王县令听闻这案子又与杨志安有关,原本是不想去的,然而知府大人硬要他去处理这案子。
王县令十分忧心,也不知道她知道这件事会怎么样……
“既然如此,那我就走一趟吧!”王县令道。
两名捕快安排了一顶小轿,王县令矮身坐进去,一路上都在想着该怎么办。
看来是州府大人催得急,轿子虽然平缓,但速度不慢,只半个时辰就到了府衙门外。
下了轿子,看到的早已是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潮。
好不容易从侧门进去,原本在路上听说是通奸案就有些感觉不妙的王县令,瞅见跪在堂下的两男一女时,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杨志安虽然跪在堂上,但衣着整齐,想来这事应当不是他做的。
这里是西厅,另一头还有个东厅,都是县衙推官断案的地方,西厅与东厅不同,要小不少。
旁边抓着水火棍的衙役人数也很少,左右各两人。
那两名带路的捕快先告退了,走之前,他们说州府大人昨天犯了病,一时半会儿好不了。
州府大人的意思是让王大人会帮帮手,不大不小的案子就由王大人自己拿主意好了。
王县令听了这话就知道,这州府大人恐怕是在东厅看着他呢。
“大人冤枉啊!”那柳红一见有人,还没清是谁,先大叫起来。
看来这就是被欺负的女子了,只是脸上惨点,头发乱点,衣着倒是整齐的,看来杨家人并没有为难她。
至于杨秀才的大哥就有点惨了。一张脸像是被人打碎了再用针缝上似的,凝固的血块还散落在脸颊和额头上。
“唔啊唔啊……”
“咦?”王县令看见杨志安他大哥满嘴是血,表情激动的想要说什么,可一个字也没能吐出来。
仔细听了一阵,这杨家大郎还是连一个词都说不全,微微皱了眉头。
转而问杨志安,“杨秀才有人状告你行了不轨之事,你可有话要说。”
杨志安这会儿倒是淡定,“想必大人已经看见了,这件事的主角并不是我,而是借了我的名头。”
杨志安说着又看了看柳红,“倒是这位柳红,她的心思令人怀疑啊,且不说你的丈夫把我大哥打成这个样子,你一上堂来不说事情缘由,只喊冤枉是怎么回事?”
杨大郎背绑着双手,目光恶毒的盯着柳红,身子突然往上一窜,想要站起来,却没顾到连脚也绑上了,“扑嗵”一下倒在地上。
旁边柳红的丈夫乐了:“怎么了?杨秀才想玩仙人跳?”
当时这小子可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才是杨秀才的,这下可算是打脸了。
就算是有真正的秀才帮他又怎么样,他糟蹋他媳妇是事实,咋说也要给他一点赔偿吧。
想到这里,柳红的丈夫更得意了。
还想诬陷他打人,没门!
当日离开时,这小子根本就没有伤得那么重!
“咳,咳!大人!”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老人排众而出,朝王县令拱了拱手,指着杨大郎道:“他和本村的妇人柳红通奸,本是难以见人之事。原打算将两人都关进猪笼里浸入河中,以示惩戒。
但想着来巡查的州府大人是清官,便想公了。
县令大人是州府大人的下属,想必不会徇私吧?”
王县令一怔,看来这老人也知道他对杨秀才另眼相看,怕他徇私么?
他道:“本官自然会秉公办事。”
老人叫道:“二河,把事情经过告诉大人!”
这二河便是柳红的丈夫,他指着杨大郎道:“昨天夜里,我和村里的兄弟在我家里抓到这人,当时他正跟我媳妇在一起,这两人一定有奸情。”
王县令听了这话,暂时也不做评价,只道:“你说的是这个人欺负了你媳妇?”
“是。”看着杨大郎那叫二河的十分肯定。
“那你可还记得,你递上来的状纸是状告何人啊?”
“是青山村的杨秀才。”二河不假思索地道。
来人,把二河拉下去打十棍子!”王县令突然抓起筒子里的竹签往下一扔,喝道。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特别是在外头看戏的乡民,怎么一上来先打柳红的丈夫?
是那柳红和杨秀才做了不齿之事,怎么还打起受害人来了。
大部分的人都抱着看戏的心态,可那些老远从城外赶过来的二河家人可不乐意了,大声嚷道:“大人,你凭什么打二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