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夏将茶壶掷过去,反身急忙躲避,满院跑了一圈后,跑进房里,准备关上房门以阻挡景天照。
谁料景天照脚步突然加快,竟将手撑在门上,不论她再如何用力也关不上门。
“知夏,不用躲了,今日你必须做我的人。”景天照一把推开门,闯了进去。
“景天照,你以前的事就算了,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你今日要是敢胡来,我一定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呵呵,你不放过我倒更好,至少这样,你就不会将我忘了,我求之不得。”
屋里一片漆黑,两人像无头苍蝇般在屋里乱转,把座椅都撞翻了,里面嘭嘭地响,外头的下人听见,也不敢近前去看情况,纷纷退出了院子。
顾知夏慌乱地躲了半天,想趁着夜色,逃过景天照的眼睛,再从门口跑出去,不料景天照耳力极好,在她往外跑时,一只手突然伸出将她捞住,并关上了房门。
却还是没能逃脱景天照的魔掌。
早知会有今时今日,那天遇到阿蓉的时候,就该选择一死。
“景天照,你这个混蛋,你放开我!”
景天照置若罔闻,直接将她打横抱起,走进内室,扔在了床榻上,欺身压下。
“我曾给过你机会,也十分尊重你的意愿,但你却不领情,非要一次又一次地挑战我的底线,会有今日,都是你自找的,知夏,不要抵抗了,你就从了我吧,等回到王都,我依然娶你为妃,以前的事我不再放在心上,咱们做一对恩爱夫妻,多好?”
“呸,去你的,谁愿意跟你做夫妻?”顾知夏咬着牙大骂,手伸向枕头底下,握住了冰凉的匕首。
这是她早就藏好的,为的就是在紧急关头有个防身之物,只是怎么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形下。
景天照轻笑:“过了今晚,你就是不愿意,也得愿意了。”
他说着,低头在顾知夏柔嫩的脖颈上落下密密麻麻的吻,手也开始不安分的去拨她胸前的衣襟,身下的人好像没再反抗,他便手指灵活一钩,挑开她腰间的丝带。
只要能与她真正做一回夫妻,就算她会恨死自己,今后再不会原谅他,也不枉此生了。
如此想着,景天照扯开外衫,要去解顾知夏的中衣,身上越来越燥热难耐,意识混乱起来,但就在这时,一股杀气扑面而来。
月色下,寒光字眼前闪过,匕首刺入胸膛,血腥味很快弥散开来。
景天照胸前本来就有伤,才刚结了痂,方才撕扯间已有些破裂,此时被刀捅开,登时血流如注,疼痛难当,浑身的力气好像被什么抽走了一般,再也使不出半分力道来。
顾知夏听见一声闷哼,立即把人推开,翻身下了床,头也不回地往外跑去。
直至跑出老远,才停下来喘口气。
月色如水般倾泻在地上,给这本就悲凉的夜晚更添几分朦胧的冰凉感,夜风拂来,携来远处的花香,像有醒神的功效,让顾知夏倏地清醒几分。
方才那一刀虽然没有正中景天照的心脏,但紧张之下没有掌握好力道,刺入得比较深,而且他本身就有伤,这一刀下去,只怕会有生命之忧。
虽然确实恨透了这个人,但她不想杀人,于是赶紧去叫医官。
“你也太心狠了,居然差点一刀要了殿下的命,顾知夏,你的心到底是不是石头做的?”房门外,阿蓉对着顾知夏就是一顿痛骂。
顾知夏淡定地站在原地,不冷不淡地道:“你不是早已知道我长了一副铁石心肠吗?还何必说这种话?景天照行为不端欺负人,我难道还不能反抗了?这是什么道理?我告诉你,今日是我手下留了情,否则他现在已经死人一个了!”
“你……”阿蓉怒极,伸出手就掐住顾知夏的脖子,整个人都被杀气笼罩住,“我现在就杀了你,省得你日后再行凶!”
她不愧是练武之人,手劲极大,顾知夏根本无力反抗,只一会儿的工夫,就觉要窒息,两眼发黑,晕了过去。
阿蓉见她闭了眼,赶紧松手,“喂,你别装死,喂!真晕了?”
适才她不过一时恼怒才动手,并不真的想杀死顾知夏,更何况,她之前还救过她,杀了她,岂不就是恩将仇报?
“快来人,把她抱回房里去。”
最终,景天照还是保住了性命,只是伤上加伤,必须多休养些时日了,由于精力不济,不能操劳,军中的一切事务都交给了大将军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