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很久,没有跟希薇尔出去玩过了。在灾难降临之前,凤凰希望花更多时间陪陪自己这个“妹妹”。
七点钟,清晨,凤凰按停闹钟,从床上爬了起来,在镜子面前穿上衣服,珀弥斯在他身后帮他整理衣领,两人都没有说话,一切都显得很安静。
肩膀上的伤依旧看起来刺眼,但凤凰已习已为常。珀弥斯问他:“昨天为什么不去地下室?“
“没有必要了,你知道的,我马上就要离开平京市。“
珀弥斯注意到了凤凰的一个字,他说的是“我”,而不是“我们离去一起平京市”。她问:“你要表达什么意思?你是我的主人,我是你的师傅。”
“人会生老死去,而数字人不会,你注定会换一个新的主人。”
“在你心里,我就是一个式神?”
“连你自己都这么认为,你做得很优秀,但我想说以后再用不到你。“凤凰面无表情,用手弄了弄头发。
珀弥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说道:“我跟你相处了十年。”
初认珀弥斯的时候,她跟现在一样年轻,一样好闻,身上那股典雅的气质也特别吸引人。只不过,十年前的自己还只是一个小男孩,而她也是一幅冷酷的样子根本不让人靠近,是他自己一点点靠近,过了十年的时间,才让两个陌生的灵魂互相的依靠在一起,把珀弥斯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只不过,现在凤凰必须将这种情感彻底给捏破,彻底粉碎珀弥斯现在这种状态。
“十年的时间,数字人来说只不过是一眨眼间,对二十岁的我,也是一段学习的历程,我不可能一直在你手中学习,我现在也该毕业,“凤凰系上衬衫第一颗扣子,“你应该是一个自由人,离开平京市我再也不用到你。”
凤凰心里不知道有多哀伤,但表面依旧平静:“用中国一句老话来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我已经缘分已尽。”
好残忍的话语,就连冰冷的数字人也会感到悲怆。珀弥斯的语气低了下来,说道:“我一直以为你对我的冷漠,只是因为你有心事,人类通常会有心事。”
“但对你不会,因为你不是人类,”凤凰把最后一颗扣子系上,“等我治好母亲,她会帮你治好破损的核心。之后,你就自觉点,自行离去。”
“我不会再管你,我因为我有太多的女人需要照顾。”凤凰亲了珀弥斯一口,然后打开握把走出去,把珀弥斯独自留在房间里。
以前你作过承诺,我不会离开你,你会不离开我。原来只是一个笑话,周围的物品像全都死去,只留珀弥斯这个冰冷机器,抚摸着凤凰亲吻的痕迹。可惜,她不能像人类一样流下痛苦的眼泪。
系统的记忆,将她的思绪带去了往昔的爱的回忆。
“你叫什么名字,你为什么不说话 ,你看来伤好重,我叫凤凰!”
“我每天都会来照顾你,你不用这样盯着我,因为我妈妈说来,要把你当成朋友!”
“你是数字人吗?看起来跟人类一样,但看起来好好看哦,我都想亲吻你的脸颊,长大了,我要你做我的女朋友……”
凤凰拿起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拿起水杯刚准备喝一口,就听见门外敲起了敲门声。他重新放下水杯,打开门,发现希薇尔站在门口。
她换了一身衣服,罕见的没穿那件紧身的运动服,而是换成了一件十分精致的雪纺裙。
“我还以为这次你还要从窗子外跳进来呢,原来是换一身衣服。”凤凰抱胸笑道。曾经聪明伶俐的小魔女多了几分可爱,让他多多的看了几眼,才收回目光。
“怎么,你不觉得我很漂亮吗?”希薇尔摆了摆衣服,“我可是特意为你换,你可要夸我。“
凤凰摸了摸下巴,说道:“嗯……可我觉得你这样穿不符合你这冷酷女杀手的气质。“
“可我挑了一个小时的衣服,才选择这一件。”希薇尔的神情变得有些苦恼,看得出来,她对这次“约会”显得很重视。
“看吧,天天穿着那件紧身衣,把你的审美观都给束缚了,”凤凰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穿着这么好的衣服,怎么能不双配高跟鞋呢,也好再让我惊艳得久一点嘛。“
凤凰牵起了希薇尔的纤手,带她朝门外走去。
“走……我们去买双高跟鞋,再让化妆师给你画上美美的妆。“
“哼,还用你说,本小姐一直这么好看!”希薇尔嘴上虽是顽皮,但眉眼却带起了笑,巧笑如嫣。
“砰!”凤凰随手把门给关上,桌上那杯水也没有想去喝。
珀弥斯打开门走了出来,看向门口的方向。伊藤静美从客房走了出来,朝她轻轻一笑。
洋介山豪在一个小摊吃着寿司,寿司店的一名员工用精湛的刀工将一只河豚的内脏给剖出来,放到了案板的一边,接着把雪白的鱼身切成了鲜美的生鱼片,放进了盘子里,端在了洋介山豪的面前。
“请慢用。”店工用白色面布擦拭薄刀。
洋介山豪用筷子夹起了一片生鱼片,把它放进芥末蘸了蘸,接着把它放进了嘴里细细嚼咀。
清晨的空气是最新鲜的,新晨的街道是最空旷的。没有人群的喧闹,安静安静的吃一份早餐,是最令人感到舒适的。
“山豪大人。”带着墨镜的伊利万走来,恭敬的站在了山豪大人的身边。
“汇报情况吧。”洋介山豪继续吃着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