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流派开山鼻祖伊藤一刀斋,曾对一刀流有过这样的见解:有我即无刀,有刀即无我,生死之念,回溯之敌,倾刀于心也,便是切钢之流。”
雨下直树缓缓念出这一句话,把白龙脊举到了额前45度方向,呼出一个口气,缓缓闭上了双眼,仅凭听觉和嗅觉去感知敌人。“无相刀,敌与刀,无我无身再无灵魂。”从洁白的刀面,能缓缓映出他专注到无我的神情,甚至感到窗外正在下的雨也变得静止。
凤凰感到了死亡的威胁,他缓缓也吐了一口气,笑道:“你有杀招,我也有杀招,那就看谁的杀招更厉害一点,到了这种刀意,我愿称你一名真正的刀客。“
雨下直树没有过多息缓,化作一道残影冲凤凰杀来。步脚虚实虚幻,犹如鬼魁之舞。
凤凰也突然闭上双眼,从脑海深处的记忆里,从种深里骨髓的痛苦里,他想到了一种非常厉害的招式……
眼看,雨下直树冲到他面前就要挥出一刀。凤凰瞬间睁眼,刀意弥漫:“无念道?凌风!”
“轰!”四周的光线暗到极致,就算没有生命的物件在这凌利的刀意中瑟瑟发抖,哀嚎着死亡已经来临!
刀与刀之间已经展开无数次碰撞,从身上划出的血液刚溅墙上,就被一道凌利的刀锋给摧毁。雨下直树一击落空,凤凰抓住机会在他身上连划七刀,然后一脚将他给踹开,用电磁刀指向他的喉咙:“你输了,雨下直树。“
双方都受非常严重的伤,全身上下几乎都有刀痕,不停的往下滴血。雨下直树之所会败,也只是因为那一瞬间的失误。
“输了,就是输了,”雨下直树并没有露出不甘神色,只是用手擦了擦嘴角,“没想到你所属的流派竟然是无念道,而且还会凌风,我输得心服口服。”
“你还有一点儿好的品质,可惜你就要死了,“凤凰把刀刃再往抵了一厘米,雨下直树的脖子渗出了血液,“为了复仇,为了公道,临死之前,我想听你的忏悔,说不定我会让你死得更干脆一点,而不是慢慢放干你的身体里的每一滴血,也为了山岛睛木。”
“我踩死一只蚂蚁都会说忏语,但于你我只会跟你说早日安息,”雨下直树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几乎都断了,但没有觉得有多痛苦,反而露出了释怀的微笑,“无所谓了,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你要杀死的仅仅只能是我一个人,我的牺牲值了。”
雨下直树从一开始就做好打不赢凉宫弘树的准备,他所做的这一切只不过是为了拖住凉宫弘树,给自己的部下争取逃跑的机会。
“没想到你这么有骨气,可惜这也不能成为饶过你的理由之一。“凤凰把电磁刀往前伸了一厘米,喉咙上的血管就要被划开。
“碰!”前方的门突然推开,一大群人涌了进来,是撤而复返的黑龙帮成员。一把电磁刀从前方掷了过来,凤凰一个侧身躲过,伸出左手一把握住手柄,反掷出去,瞬中投掷者的头颅。
雨下直树想要趁此逃离,刚要有所动作,凤凰一抬电磁刀的刀尖,再次指向他。“这样的把戏,对于身经百战的我来说,毫无作用。“凤凰冰冷的嘲笑他们。
“的确。”雨下直树重新坐了下来,他突然双拳握紧,无比的愤怒的说道,“你说他们是不是傻,回来干什么,回来送死吗?”他说给凤凰听,又好像是说给自己部下听。
“呵呵,不管怎么你的愿望落空了,你再也笑不出来,我希望这种意外的发生能让你痛苦到极致,体会一下跟我一样的内心的煎熬,”凤凰说完,看向黑龙帮的成员对他们笑道,“喂,你们的会长在手里,我马上就要杀了他,你们不打算做些什么吗?”
“求您了,只要您能放了他,我什么也愿意做。”草结子直接双膝跪了下来,连头都挨在了地上。
对于黑龙帮来说,雨下直树是黑龙帮的灵魂,不然不会有这么多成员折而复返,而且是在明知道都会死的情况下。
成员们默不作声,因为他们现在不知道能用什么方法拯救会长,只能默认着草结子对凉宫弘树近似奴隶的请求。
“任何请求?“凤凰对草结子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对,对。”草结子回答得没有任何犹豫,“只要您能放了直树……”
“呵呵……那你就让你的命来换,”凤凰提出了条件,“历史上经常发生这样的一幕,因为这是人性最无奈最悲伤的地方之一。”
“不……不行,“雨下直树立马嘶吼出来,“她是无辜的,他除了是我女朋友之外,只是一位普通的高中生。
“那山岛睛木,山岛睛木呢,她又犯了什么罪?!”凤凰一刀刺进雨下直树的胸脯,“仅仅因为她是我的同学,所以你们就杀了她!”
凤凰的眼睛出现了红色的血丝,他开始陷入暴怒,已经隐隐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他抽起刀,朝雨下直树的部位刺去,视线已经有些模糊。
“不……”草结子不顾及的朝雨下直树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