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凌晨快六点的时候,下了一夜下雨的天空才收住眼泪,不再哭泣。天空看来很疲惫,可能是昨晚没有得到充足的休息的缘故,以至到了早上七点,天还灰暗暗的一片,犹如一张穷苦男人的脸。
昨天晚上克逊达尔进行了好几个小时的多人运动,以此于现在才从豪华的床上醒来。大床上四仰八叉躺了好多姑娘,都是一片经过润滋的妩媚之色。
克逊达尔从床上坐了起来,点燃一根烟缓缓抽了起来。他在休息,也在等老桑尼,每逢早上七点半老桑尼都会拿着一堆文件,给他汇报今天的工作事项和安排。
可是今天七点半过了好几分钟,还是没有听到老桑尼敲门的声音,这让克逊达尔感到有些奇怪,因为平时老桑尼是一个非常守时的人,从来都不会迟到。
又等了两分钟,还是没有听到老桑尼的敲门声,克逊达尔等得不耐烦了,骂咧咧的说了几句,从旁边拿起电话,拔打老桑尼的电话质问他为什么还没有来?
可是老桑尼的电话无人接通,气得克逊达尔想等老桑尼回来的时候,好好骂他几句。
克逊达尔又给老桑下的得力助手电话,他应该知道老桑尼去了哪,可是电话仍旧没有人接。这时,克逊达尔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时,一名手下突然急匆匆的敲响克逊达尔的卧室的门,大声的说着不好了……
克逊达尔皱了皱眉,叫他滚进来。“不好了,不好了,桑尼管家和我们的精英小分队都死在了黑龙帮的公寓里!”手下一开口,就抛出了一个巨大的炸弹。
可怕的预感得到了证实,克逊达尔像一头猛虎勃然而怒:“什么,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千万不要用假话糊弄我!”
“是真的,是真的,”手下的脸已经苦成一个苦瓜,“老桑尼,真,真的已经死了,被人生生掐断了喉骨,生前承受了很大的痛苦……”
“混蛋!”克逊达尔将旁边的柜子轰成稀巴烂,里面珍贵的东西翻了一地。
刚刚被吓醒的那些女人顿时不敢有任何动作,团团在抱在一起,唯恐克逊达尔会抬起那粗重的脚,重重的踩踏在她们身上。大家都知道克逊达尔是一个不喜欢发脾气的人,但一旦发脾气就是惊天怒火,六亲不认,随时都有可能动手杀人!而他在发怒的时候能认得唯一一个亲人就是老桑尼,如今老桑尼被人杀害,可想而知他有多么的愤怒。
“是谁,是谁,是谁杀了他?”克逊达尔还保存着最后一点理智。
“不知道,小分队的人已经死光了,我们也是从警方那里得到的消息。”手下摇了摇头。今天早上他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一脸惊骇,难以相信。
老桑尼又瞒着克逊达尔去执行任务,去做那些会长可能不认同的事情,为帮派谋取最大的利益,可惜这次的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
“一群白痴、饭桶、废物,难道警方那边没有提供一点有限的线索吗?“克逊达尔气得又把另一个柜子给轰成稀巴烂。
“您知道的,只要没死关键性的人物,警方不会插手这种事情,他们只是把这次发生的悲剧,定为‘集体性黑帮火拼’,造成的后果和损失由各自的帮派进行承担,还要我们赔偿一定数额的社会治安补偿费。”手下小心翼翼的跟克逊达尔说,并下意识的离他远了几步。
“他们真是这样说的?“
“对的,这也不能怪他们,因为我们之前早就跟他们签过协议,违反协议的话,警方有权动用枪械武器来制裁我们,他们还勒令我们为死去帮员的家属补偿体恤金。”
“这个不用他们说我也会做。”克逊达尔这点仁义道德还有的。他努力平复心情,说道:“也就是说警察这方面不打算给我们帮任何忙,只能依靠我们自己的力量?”
“是,我今天早上见他们的时候,他们的态度已经表达得很明确,各个组长也连忙派我来向您汇报消息而他们已经开始整合自己的组员。“
“很好,很好,不管黑龙帮有没有罪,但我的兄弟桑尼死在他们的家里,我们就必须让他血债血偿,成为这次事件最沉重的代价者。”克逊达尔的神情看似已经完全平静下来,唯独他的双眼仍旧透着滔天的怒意,像一把火在激烈的燃烧。
人在愤怒到极致反而会变得平静,不是因为痛苦过头,而是他会想尽一切办法杀死那个让自己愤怒的人。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杀死老桑尼的那个家伙和那个黑龙帮要倒大霉了。
爱仁医院,它是田埔县有名的大医院,拥有非常先进的医疗设备和严密防守系统。中午12点,一辆辆黑色轿车驶向这家医院,医院的大门主动为它打开。严密的防守系统在强大的权势面前犹如虚设。
一群兄弟会的成员,一把推开轿车的门,穿着黑色的风衣,腰间别着电磁枪,气势汹汹的潮医院的住院部赶去,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找到黑龙帮的首领,让他尝尝背叛的代价。
兄弟会的成员一共来了30多人,右肩都着带着兄弟会徽章:一头恶狼。看着他们凶神恶煞的样子,医院的病人和护士都下意识的离他们远远,生怕他们掏出电磁枪将自己给击杀。
兄弟会早已臭名昭著。无人招惹的原因,源自他们行事狠厉,不计后果。
兄弟的成员走进走廊里,一把推开挡路医生和病生,就算推倒在地,他们也不会看他们一眼,就连传进耳朵里的哀嚎声也不能。他们眼神凶狠按照之前提供的信息朝雨下直树的病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