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浅予看看虞芊凝微微鼓起的肚子,确实不能让虞芊凝陪她。
“好了,我偶尔来一次,不过,你到时候还是要全力以赴,我明日去找茜茜。”
虞芊凝点头,“好,我闲着也没什么事,你尽管来找我。”
“嗯。”
盛浅予站起身,对乔铭宸挑挑眉,动手把棋盘收起来,转身,“容逸,好饿,咱们去用膳。”
“好。”
简单打过招呼,两人携手出门。
乔铭宸看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眼神微动,也只是一下,表情立刻恢复如常。
第二日上午,盛浅予去了场地附近的酒楼,还是昨日那个房间,容逸包了半年。
喊了张茜和容芷游对弈,盛浅予还赢了张茜一把,这让盛浅予有了点信心。
看样子以前看爷爷下棋也没白看。
下午,张茜会去比赛,任欣懿可能也会上场,所以两人去了场地。
容逸有事情,今日没过来,廷煊跟着容王爷和容王妃在场地那边玩,周围都是皇家护卫和数不尽的暗卫,盛浅予倒是很放心。
两人依然坐在边上的位置等着,并没有往里挤。
在高台上换了好几个人之后,到张茜上场了。
“加油!”
“嗯。”
张茜和所有大家闺秀一样,姿态端庄娴雅的上台,弹了自己最擅长的琵琶。
盛浅予倒是听的很认真,在快到结尾的时候,任欣懿出现在眼前,“郡主。”
“任小姐,到你了吗?”
“是,臣女排在张小姐后面。”
“那你也加油。”
“臣女恐怕比不上郡主,听说郡主拿了九十八分。”任欣懿倒是不怀疑盛浅予用了什么不好的方法。
昨日有评判要盛浅予那首曲子的词也是正常的事情。
而且,这些评判是严格选出来的,能够有资格坐在那个位置的人,绝对不会徇私舞弊。
“任小姐谦虚了,正常发挥就好,这才第一场,距离结果还很远,什么都有可能。”
话是这么说,但,结果只能是她赢!
“多谢郡主宽慰,臣女这便上场了。”
“好。”
任欣懿转身,盛浅予眼神深了深,看着人走远。
“浅予,怎么样?我紧张死了,我觉得我弹错了一个音。”
盛浅予揉揉鼻子,“别担心,又没人跟你抢相公。”
“噗~你真是......对了,任欣懿上去了,她知道你弹的是七弦琴,也要了七弦。”
“嗯?是故意的?”
“可能在她心里觉得这样是公平的。”
“随便吧。”
她当时弹的是七弦琴,只用自己擅长的,别的都没考虑。若是任欣懿觉得这样才不会胜之不武,她自然乐意。
“开始了。”张茜小声的说了一句,盛浅予看向高台。
轻快的音律缓缓传出,盛浅予这次倒是认真听了一些。
任欣懿弹的是一首描写春日的曲子,很欢快的那种。
这风格倒是与盛浅予截然相反。
一首曲子,也就半刻钟时间,任欣懿很快就下来了。
走下来,任欣懿直接来了盛浅予这边,“大概会比郡主差一点。”
盛浅予听到这话,突然觉得将来的某一日,说不定任欣懿会坐上那些评判的位置。
“不一定,任小姐等等看。”
“嗯,四月去那边等着成绩了。”
盛浅予看了一眼身边的位置,“任小姐坐下等吧。”
“好,多谢。”
任欣懿坐下,几人没有出声,一起等着四月。
这个时候,时间过的好像特别的慢。
不过,也没有等多久。
在台上又换下一人时,四月回来了,看了盛浅予一眼,走到任欣懿旁边,“小姐,比郡主低一分。”
盛浅予倒是微微惊讶了一下,任欣懿判断的还挺准。
任欣懿听到这个倒是没有什么变化,站起身,“恭喜郡主。”
“客气。”
希望比赛完还能听到这声恭喜。
看着任欣懿离开,盛浅予拉着张茜起身,“走,去看看你的分数。”
“不要了吧?”张茜身子往后缩,她怕面对啊。
她这个从小学琴的人可能还比不上只会一首曲子的盛浅予。
“当然要,快走。”
“哦。”
张茜不情愿的被盛浅予拉着到了统计官这边,附近站着不少下人打扮的小斯和婢女,每个人都是等着看自己主子成绩的。
盛浅予和张茜过来,那些下人微微行礼,退后,把位置让给两人。
统计官看到两人,直接把桌子上的册子给两人看。
“多谢。”盛浅予道谢一声,然后才拉着茜茜看。
“还可以,比我低五分。”
张茜扶额,“第一次上这么大的舞台,我手抖。”
“下次就好了,你看,还有很多八十多的。”盛浅予只是扫了一眼,没有多看。
张茜看了一眼,倒是有些安慰了,她好歹是九十以上的。
“浅予,你是怎么做到不紧张的?我看你上场好淡定。我上去之前还没什么感觉,一看到这么多人就瞬间不行了。”
“我不一样,我连孩子都生过了,又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还会怕这点阵仗。”
她最害怕的还是自己重生来的那次,那才叫刺激。
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都被她碰上了,能不害怕吗?
“我要想你学习。”
“我还要向你学习棋艺呢,快走。”
“嗯。”
接下来的日子都没有盛浅予关心的人了,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府中下棋,或者是和张茜约好一起去容王府找容芷滟下棋。
盛浅予认真练习着,外面百姓也在热闹的议论着这次比赛的事情。
同时,科举也在紧张的进行中。
王启觉得自己最近说不上是倒霉还是幸运。
先是出个门把所有的银子都丢了,之后出门找银子的时候又遇到了北湛太后。
然后,就被带到了这个驿馆。
“王公子,太后传您过去呢。”
王启看了看传话的太监对他客客气气的,冷冷笑了一下,“嗯。”
已经半个月了,他都住在驿站里。
刚来的时候,北湛太后的人很明确的告诉他了,想飞黄腾达就乖乖的把太后伺候好。
他一开始极力的反对,他还没成亲,自然不想做太监。
不过,那人却呲笑一声,“你若是个太监,太后怎么可能看上你。”
就因为这句话,他明白了,此‘伺候’不是他所理解的作为奴才的伺候。
他心里纠结过,也反感过。毕竟,北湛太后已经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就算保养的再好,他也......
而他这个还未成过亲,只去过一次花街的男人,怎么可能对一个五十多岁的人有感觉。
不过,很显然,他这张还算可以的脸并没有让北湛太后放过他。
在来到这里的第三日他就被人强行喂了药送到了北湛太后的寝宫。
那一夜,他简直生不如死,恨不得自己能立刻死去。
只是,北湛太后的承诺也很诱人。
“只要伺候好哀家,就算你在东容没有任何功名,也可以跟哀家去北湛。到时候三品以上的位置随便你选。”
三品,那是他做梦都想要的位置。
他想过自己有朝一日可能会当官,也许熬到白发苍苍的时候能混个三品的官员。
若是现在立刻就能成为三品大官,等将来慢慢升迁,封侯拜相绝对不是问题。
就算是去北湛国也可以,他本来就不在乎是在哪个国家当官,他在乎的是荣华富贵。
看看现在,自从他主动讨好北湛太后,这么大的院子,这么好的笔墨纸砚,还有下人伺候着,他已经是主子了。
靠着女人走到这个位置又如何,只要他爬的够高,就绝对没有人敢说他分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