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院长和林副院长都没见过石盆里的这种兰花,对于李白随口胡诌的兰花名字只能姑且信之。
林副院长发在朋友圈里的照片很快得到了回应,其中不乏兰花爱好者,纷纷点赞,有不少人在询问兰花的名字,也有人问石盆是从哪里买的,看来喜欢的人不少。
只不过林副院长的手机摄像头还差了些,手机屏幕和现场又有些差别,围观照片的人们并没有体会到林副院长所描述的那种灵性十足的视觉冲击。
从璃珠空间刨出来的这棵上古野草并没有引起太大的轰动。
看到林副院长引发的话题这么热闹,周大院长也随手发了个朋友圈,而且上传了更多的照片,标明了“祖兰”这个名字。
两人的朋友圈原本就有些重叠,一下子就把林副院长的风头给抢了过去,可把老周给乐的,兰花原本就是他的,老林怎么能喧宾夺主呢?
林副院长对祖兰的点评让周大院长十分得意,这棵白菜价的兰花可让自己捡到天大的便宜了,乐的美滋滋,连那棵在昨日元气大伤的兰花都差点忘了,随手扔到角落里,却把今天新得到的石盆祖兰放到办公室里最显眼的地方,趁机装一把装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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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段时间整个湖西市官场鸡飞狗跳,无论是在职的,还是已经退休的,无不人心惶惶,反封建迷信协会的老干部们也没时间联络感情。
如今王老头已经出院,由一帮退休老干部组成的湖西市反封建迷信协会第十三次无聊会议在金会大厦1110室召开,协会新丁李白同学列席会议,王老头的甥女苏绮雯做笔录。
每人一杯清茶,近几日的报纸,老头儿们围着会议桌,一本正经的扯着淡。
“哟!今天又抓了一个,这老虎是越抓越大啊!都已经捅到省里了,下一次是不是要捅破天啊?”
“那是那是,一二三四五,今年打老虎,老虎打几只,数也不敢数,哈哈哈!你们说,会不会抓到我们这儿?”
“尽瞎扯,我们这儿除了老王,都是小虾米,要抓也早就抓了!”
“谁说只有老王,老宁不也是吗?”
“少说两句,国家机密,小心真把你给逮进去,到时候真成了那句‘国家给养老’。”
人手一份报纸,个个戴着老花眼镜,轮着读报,其他几位趁机插科打诨,气氛很是欢乐。
司马照瞅着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的李白,说道:“小李同志,听说你给你们院长搞了一棵稀有的兰花,你好歹也是我们反封建迷信协会的会员,政治觉悟不要这么低嘛!”
咦?!李白有些惊讶。
那盆破野草连司马老头都知道了?
传得挺快嘛!
他笑着说道:“什么稀有兰花,菜市场随手买的五毛钱一棵破野草,用来糊弄我们院长的。”
李白早就打听过了,被自己打残的那棵兰花,买来就花了八百多,这还是爱好者之间的友情价,如果到花鸟市场去诚心挨宰,起码得五六千。
所以这水深的足以把整个人淹进去,自始至终连气泡都不带冒一个的。
“五毛钱的破野草?”
不止是司马照,连其他几位也瞪大了眼睛。
湖西市就那么大,有什么好东西出现,立刻在各个玩物丧志的小圈子里传得贼快。
第七人民医院院长刚收到一棵上万块钱的稀有兰花,还有名有姓的,不到三天就传遍了整个湖西市。
周大院长对兰花的来历守口如瓶,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连着石盆的那棵小兰花真正出处,只是知道这盆花起码得上万。
与已经彻底唱凉凉的荷兰郁金香圈子相比,兰花热依然没有退去,一棵稀有的兰花可以轻而易举的换到一套房子,不过身价在百万以上的兰花向来都是传说,寻常人难得一见。
湖西市骤然出现一棵身价在万元的稀有兰花,难免会引来一些关注。
在这几天里,已经有不少人登门第七人民医院和周大院长的家里,近距离观赏这盆身价不菲的祖兰。
最近周大院长上下班都不拎公文包了,只捧着一只石盆兰花。
想到这东西价值上万,而且还传了出去,他心里就慌得一逼。
挂在办公桌后面墙上的那支竹剑幸好没人看出名堂,不然也得藏回家,没办法放在办公室里装逼,你说说,装个逼怎么就这么难?!
“没错啊!五毛钱!”
李白摸出一个铜蹦儿,大拇指一挑,飞起两米多高,快碰到天花板时,才力尽坠落,又掉回到他的手心。
大魔头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这么喜欢自己随手拔的野草,都什么毛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