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小辛与霍火儿一路疾行,在半夜时终于回到了柴山武院。
霍火儿虽然知道这么做有些失礼,但还是去找了胡步归。
胡步归听闻霍火儿家中之事后,当即带着她去了时不易处,至于风小辛,再不用跟着参与其后诸事,便回到自己居所休息。
第二天一早起来,来到了学堂那边,见霍火儿正要离开。
“路上小心。”他叮嘱。
霍火儿冲他一笑:“你不送送我?”
“也好。”风小辛点头,与她一同离开。
后面,一大群学长偷偷地躲在墙角处看着他们的背影,有人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教习与风学弟之间的关系,好像变得有点微妙。”
“我是觉得教习最近似乎变得更好看了,不知是什么道理。”
“她笑得更多了,不再那么严厉,当然便显得好看了。”
“这是因为什么呢?”
“是不是跟风学弟有关?”
“胡说什么?”张文在后面道,“有时间在这里乱讲,不如抓紧时间苦练!你看人家风学弟……”
有人咧嘴笑:“张学长,你拿谁鞭策我们我们都服,拿风学弟……你曾跟他住一起,当最了解他吧?他呀……”
“就知道睡!”许多人异口同声地学着张文的语气说道。
张文道:“人家是天才,就算天天偷懒睡觉,也一样飞速进步。你们是天才吗?既然不是,便得加紧苦练!”
“是!”诸人哄笑一声。
风小辛陪着霍火儿向城门处去,霍火儿几次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风小辛问。
“想再谢谢你,但言语无力,不知怎么表达。不表达的话,又总觉得欠着点什么。”霍火儿道。
风小辛笑笑:“是朋友便不要想太多。好好把家里的事处理好。”
“放心。”霍火儿点头,“你是我霍家的大恩人,今后如果有需要我霍家的地方,千万要跟我说。”
“好。”风小辛也不客气。
两人一路说笑着,来到了城门口,风小辛挥手与霍火儿作别后,向武院走去。
郡府极大,两人这一路走了半个时辰,此时街上已经热闹了起来,人来人往。
风小辛早上没来得及吃饭,此时有些饿了,便寻了一处铺子进去,要了一笼包子。
吃饭之时,见到街上行人匆匆,车马突然多了起来,都在向一个方向赶,不由有点好奇,向外观望了一阵后,问铺里的伙计:“这条街平时就这么热闹?”
那伙计摇头:“一大早的,哪条街也不会这么热闹。这些人八成是去武炼堂,准备比试符法的。”
“武炼堂还办擂台?”风小辛好奇地问。
“办。”伙计道,“时不时的,不是比武功,就是比符法,去年还比过铸造术什么的。听闻武家也有野心,想把武炼堂办成民间的武院,自己好坐稳郡府十大首,所以广罗人才,四方结交能人呢。”
“他们的赏格都是什么?”风小辛问。
“什么都有吧。”伙计道,“反正都是了不得的东西。”
风小辛一时来了兴趣。
反正闲来无事,不如便去看看。
吃过饭后,他便向着武炼堂的方向而去,只见武炼堂前早挤满了人,有的是来看热闹的,有的是来打擂的,不一而足。
正在此时,有人厉喝一声:“都闪开!”
接着,一辆驷马大车疾奔而来,驾车的汉子呼喝作声,挥舞着靴子,在半空中抽出一连串雷般的爆响,吓得人群急忙躲开。
风小辛皱眉让开路,那大车疾驰而过,直接冲入了武炼堂大门。
只听身边人带着怒气道:“哪来的孙子,这么嚣张?”
有人急忙摆手:“别乱说话!你没看那车上的旗饰?那可是岳家少爷的车驾!”
先前说话那人气哼哼说道:“不就是岳阳那小子吗?有多了不起!”
后者笑:“有种你上前去骂他几句?”
“若有机会,我还打他几拳呢!”前者嘀咕,但明显底气不足。
风小辛问道:“这岳阳是什么人物?”
两人一起看着他,有些意外。
此时风小辛没有穿武院学生服,一身便装,两人当然不知他身份。他一拱手,道:“外乡人,刚来郡府不久,是真不知道。”
一人道:“柴山郡郡府之中,共有十大家族,武炼堂的武家是其中之一,岳家也是其中之一。这个岳阳是岳家的孙少爷,平时被家里大人骄纵惯了,是郡府里有名能胡闹的纨绔,可得罪不得。”
另一人道:“小兄弟,今后遇到了刚才那样的车子,可得躲远点,他撞死了你,不但不用赔,你家人还得出钱赔他的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