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真原之案已消,其杀人之名确定,陆家的气转至石家身上,两家之间自会再有争斗,但已经与风小辛无关。
吉朗身死,种种迹象皆指向中层秘境中的火性妖兽,风小辛虽有嫌疑,但不论是依种种证据,还是他自身实力,所有人都不觉得他有能力害死这一队人。
采药之事自然停下,又几日之后,药部下来公文,召他们回部里复命。
一众人一道离开,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与风小辛拉开距离。
他们对这位能杀掉石真原的同队,是真的有点怕了。
一众人离开秘境,很快回到了药部。
阎山青阴沉着一张脸面对诸人,诸人个个都低下了头,不敢与他对视。
只有风小辛挺胸抬头,面带笑容看着他。
他反而不大敢看风小辛了。
“殿下将如此重任交给我们,看看你们都干了什么好事!”他气愤地训斥。
诸人的头垂得更低了。
风小辛却面无惧色,道:“大人这么说便不对了。生事的是石真原,与我等有何干系?又不是我等要石真原计杀陆禹,反而是我等被石真原连累,怎么能怪我们?”
“你哪来那么多话!?”阎山青气愤大叫。
风小辛道:“实话实说而已。有功当赏,有过当罚。我们虽无功,但亦无过,大人不去斥责有过之人,训我们干什么?好大官威,却用错了地方。”
阎山青气得脸色铁青,又不好说什么,只能怒道:“不论如何,这次我药部的脸却全被丢尽了!殿下面前,吴大人还不知要怎么交待!至于你们……所有人罚俸三个月!一年之内,不得再入巽皇秘境!”
一众人战战兢兢,不敢说话,风小辛皱眉道:“罚俸也就算了,一年不让进巽皇秘境,这有点过分了吧?”
“你还敢顶嘴!?”阎山青气极了。
风小辛道:“我说得够清楚了吧?犯错的是石真原,与我们无关,凭什么罚我们?”
阎山青怒道:“风小辛,你别想置身事外!若不是你先前无事生非跟陆禹交手……”
风小辛打断他的话,道:“怎么是我无事生非?队里人都在这里,大人您可以问问,当时是谁非让我展示实力?又是谁非要跟我切磋?这都是石真原与陆禹的事,您却往我身上推,这是什么意思?”
“还敢顶撞?!”阎山青快气疯了。
风小辛道:“不能因为您是我的上司,便可随便扭曲事实。若大巽官员全都如此,我大巽官场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所以我不是为了顶撞大人而顶撞大人,而是为正我大巽官场之风,在做抗争。”
阎山青火冒三丈,怒道:“你若有异议,可去吴大人那里告我;若还觉得不够,更可到吏部去告我!此事已了,都给我滚回家去!”
诸人灰溜溜地转身离开,风小辛还想再气气阎山青,但阎山青也转身离去。
看着他恼羞成怒的样子,风小辛心里暗笑,哼着小调回家去了。
回到家门前,抬手磕门,半天才有人来开门,而且应门的也不是门房。
见到风小辛,那仆人立时热泪盈眶,道:“老爷,您可算回来了!”
风小辛吓了一跳,急忙问:“怎么了?”
“家里出事了!”那仆人道。
风小辛向里走,边走边问:“出了什么事?小姐呢?”
“小姐没事。”那仆人一时哽咽,道:“那天晚上来了贼人,门房老张死得可惨了!”
风小辛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那仆人擦了眼泪,仔细道来。
原来几日前一夜里,风府竟然招了贼,十几个贼人跳墙而入,进来便打砸抢劫,虽然蛛儿立刻便冲杀出来,将那些贼人杀了一半,但门房老张还是被害身亡。
而更可气的是——仆人们去报了官后,官家竟然一直不来风府查案,大有让此事不了了之之意。
“老张死得好惨,老爷您得为他作主啊!”那仆人哭道。
风小辛心头火起,点头道:“你放心!我饶不了那些混账!”
是何人动的手,官府又为何包庇不理,风小辛心里完全能想清楚。
他们是想趁我不在,害我家人!
万幸他们并不了解蛛儿的实力,否则我便是杀了石真原与陆禹,也救不回家人,岂不将成人生大恨?
他向里走,一众仆人们纷纷迎了出来,见面便哭泣老张之事,骂官府无能,不来管事。
蛛儿也跑了出来,见到风小辛便红了眼圈,扑到风小辛怀里呀呀地叫。
风小辛拍着她的背,道:“你放心,那些害我们的人,我定要他们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