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燃提出要让顾晓曼带着甜甜搬到他居住的琉森湖庄园,晓曼有些犹豫。
她跟他虽然领了证,但毕竟没有举行婚礼。
在晓曼的心里还保留着传统观念,总觉得不举行婚礼,没有得到亲友的见证和祝福好像就不算真正的结婚。
“我们……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呢?”晓曼轻轻地问道。
霍燃微微抿唇,沉吟片刻,才道;“我家人一直反对我们俩的婚事,暂时无法说服他们接受你和甜甜。给我一点儿时间,我会安排好一切。”
晓曼一听他这话,短时间内似乎不可能举行婚礼了。
再看看她刚买的喜糖,而且已经送出去一包了,总觉得有点儿讽刺。
“其实,”晓曼鼓起勇气,提出了自己的意见。“我们可以邀请能够给我们真心祝福的亲朋好友,至于反对的人,可以等想通了再参加。”
霍燃薄唇抿得更紧,没有说话。
晓曼感觉他似乎不太开心。难道说,他承受的来自家族的反对压力比她想象的还要大吗?
许久,霍燃才道:“我考虑一下。”
说罢,他便起身。
晓曼只好也跟着起身,问:“你现在就走吗?”
“嗯,”霍燃说:“公司还有点儿事需要忙,我过去一趟。”
他迈步走向门口,大手扳上门把手的时候,他又回头对发怔的晓曼说:“你什么时候想搬过去给我打个电话,我让明钦安排人过来接你们。”
晓曼还没回答,他就已经打开门离开了。
房门重新关上,晓曼仍然在发怔。
她怎么觉得,领证之后,霍燃对她的态度似乎冷淡了许多呢。
*
任家,书房里满地狼藉,多宝阁上阵设的玉器、瓷瓶、陶罐……全部都被摔到了地上,满地的碎片曾经价值连城。
多年的收藏都砸了,可见任柏全已经快要气疯了,情绪完全崩溃。
任柏全瘫坐在一张太师椅里,周围都是乱糟糟的碎片狼藉,鼻孔在不停地出大气。
“老公,你消消气。”方静不停地给他顺心口,一边劝解道:“万一气坏了身子,岂非是让有些人趁心如意了。”
听到这话,任柏全更加扎心。他的脸色已经由青转紫,许久嘶声喝道:“只要我还有一口气,那个小子就别想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