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曼做这一切从来不是为了顾莉的感激,而不论她做多少,她的亲姐姐总是对她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
她无法为了顾及对方的颜面装作什么都不懂什么不会的傻白甜,更不会认为这是一种美德。
实在无法苟同姐姐顾莉的三观,也无法认为对方的行为是一种善良和宽容。她认为过分的善良和宽容就是实际的愚蠢和懦弱!
就算姐姐不喜欢她,那就不喜欢吧,反正她扪心无愧。
安置完这母子俩,晓曼就驱车回到家里。
见桑桑已经陪孩子正在写作业,问她们已经问过晚餐,晓曼就去洗手间洗漱。
“哎,今天海宴没为难你吧?”桑桑走过来,忐忑地问道。
晓曼摇摇头,说:“海宴外冷内热,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
“太好了!”桑桑松了口气,“我还以为自己闯大祸了。对了,我跟他合作的事情……还有的谈吧?”
“我刚得了特赦令,哪里还敢跟他谈这个。”晓曼摇摇头,说:“等过些日子他心情好些了吧。”
桑桑连连点头,似乎在自言自语。“其实……霍燃也能帮我,说不定比你的话更好使。”
听到霍燃这个名字,晓曼终于领会过来,其实桑桑还是冲着霍燃来的。
晓曼摇摇头,说:“你最好不要再让霍燃安排什么,海宴那个人若是对谁生出嫌隙,谁若压着他必须接受,估计他会更厌恶,反倒没的谈。”
桑桑叹了口气,美眸觑向顾晓曼。“晓曼,你说你有什么本事呀,把两大帅哥都降伏了。他们俩都冷傲得很,好像谁都不能被他们看在眼里,唯独只有你例外。”
晓曼怔了怔,想说什么又忍住。她总不能告诉桑桑,甜甜其实是霍燃的亲生肉骨吧。
“不过呢,我还是觉得霍燃更靠谱一些。”桑桑开始发表她的见解。“霍燃无论哪方面都比海宴更好一点儿,而且他年龄大些,也比较靠谱。海宴虽然帅,但到底年少轻狂,也许没什么长性……”
“他们俩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晓曼笑道:“我从来没有考虑过他们……”
“胡说,我看你跟海宴在一起很那个的……”
“在我眼里,海宴就是个孩子。”说完这些,晓曼就去做自己的事情,没再理睬桑桑。
反正桑桑拿了霍燃的重金才跑来照顾她们母女俩,晓曼也没有必要对她过分感激。
有时候晓曼让桑桑过来,却吓得桑桑花容失色,连声问她究竟是她哪里做得不好。
如此几次,她也就任由她来去自如了,也落得皆大欢喜。
*
冯德为的身体慢慢好起来,但因为脑溢血后遗症十分严重,只能雇佣护工帮忙他做康复矫治练习,费用十分昂贵。
晓曼大体算了一下,冯德为手术加住院再加术后康复矫治,这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二十万恐怕不太够用。
多出来的就又要用到霍燃的钱,她有些不太痛快。
虽然这些年她独自抚养甜甜,吃了许多的苦,但她从没有想过让霍燃补偿过她什么。
在她看来,她能唯自抚养甜甜更好一些。这样,霍燃就没有理由来跟她抢夺甜甜的抚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