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曼听到海宴说这话顿时惊呆了,本能地问道:“你什么时候谈恋爱了?”
海宴居然会失恋?这简直就是一个世纪大新闻。
“不是恋爱,”海宴慢慢地纠正,道:“是单相思!”
晓曼顿时哑然,一时间再也说不出话来。
慢慢的,她感觉自己脑门上渗出细密的汗滴,感觉好像接下了一只烫手的山芋。要不要立刻扔出去?得问问她自己。
“海宴,”晓曼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你还是个孩子……”
这话一出口,她自己都觉得可笑。海宴二十三岁,他已是红透半边天的歌坛巨星。而她居然说他还是个孩子……这话太可笑了。
也许在晓曼的心里,海宴就是个孩子。或者是,像是从前那个惊艳了时光,温柔了岁月的少年……
晓曼的心口一疼,感觉自己有些迷茫了。
刚刚不久前,她还亲手在那个少年的俊脸上留下了一幅五指印,往时回首不再温馨浪漫,而是个大笑话。
“我知道,你喜欢成熟的男人。”海宴冷冷地道。“但我会慢慢长大。”
晓曼拍拍自己的额头,拍到了一手的汗滴。她说:“海宴……你可能喝多了,可能刚睡醒神智不清……”
“我很清醒。”海宴冷冷的纠正。“虽然喝了几杯酒,可我没有喝醉。”
晓曼只好尴尬的沉默。她在认真检讨自己平日的言行举止,是否误导了这个少年。
“从在鲁家大战袁家兄妹的那晚起……我就喜欢上了你。”少年勇敢地表白,隔着电波,他的勇气备增。“顾晓曼,你为什么不考虑一下我,非在回到那个曾经辜负你的男人身边……他给不了你名份。”
这话逗笑了晓曼,她忍不住问道:“你能给我名份?”
“当然。”海宴郑重宣布:“在我新专辑发行日那天,我可以当着所有媒体向你求婚!”
晓曼被这枚重磅炸弹被炸得外焦里嫩,过了好久,她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海宴,你疯了。”
“我没有疯,现在我很清醒。”海宴向她下了最后通碟。“如果你同意的话,我现在就回去。如果你不同意,我就不参加新歌排练。”
晓曼终于明白了,难怪排练新曲的时候见不到他的踪影,原来他是赌气躲起来了。
真拿这个任性的小子没有办法。
“唉,说到底还是个孩子。”晓曼心里的那点儿忐忑也消失不见。她像对甜甜般哄着。“别耍小性子,有事我们见面谈。”
*
通过海宴的助理,晓曼找到了海宴居住的别墅。
这个施性子的小朋友正坐在家里闹起义罢工,不肯参加新歌排练。
晓曼过来的时候,还顺便买了个灰太狼的氢气球给他。
“我不要这个。”海宴看了一眼,就转过头,继续跟她抗争。“别拿我当你女儿,我跟她不一样!”
晓曼实在忍不住,“哧”地笑了一声。她把氢气球捡在花架上,然后走到海宴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帅哥,还在耍性子啊。”
“我不是小帅哥。”海宴站起身,他颀长挺拔的身姿堪称玉树临风。“看我比你高大半个头。”
晓曼真是拿这个任性的孩子没有办法。她就仰首看向他。少年的眼瞳漆黑如墨玉,又灿闪如晶钻,正倒映着她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