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曼记起来了。
曾经荣家乐被传销组织骗了五十万，得到了一千件洁婷牌内衣。
当时他手里没有钱，多数是借的网贷。事后报案也没有追回那五十万，为了还债只能卖掉房子。
荣家乐曾让顾晓曼和林美佳帮他推销内衣，说什么原价五千块的内衣卖五百块。
当时晓曼已经跟他闹掰了，哪里还肯帮他卖内衣。更何况这种内衣死贵死贵的，也没看出跟普通内衣有什么差别，晓曼不想骗人。
“就是这个牌子的，洁婷内衣。”林美佳再次证实了此事。“当时荣家乐想让我在朋友圈里帮他推销，还发给我图片来着。”
说着，她就翻开微信，逐条寻找，过了一会儿，还真让她找到了荣家乐，幸好没有删。
晓曼仔细对比两张图片，可以肯定，这是同一批货。
一个不祥的预感升腾起来，但晓曼不愿意相信。
“不可能。”晓曼喃喃地自语着。“怎么可能呢。”
如果说夏佩云拼着净身出户的代价，还舍弃了两个亲生骨肉的抚养权，竟然找上了荣家乐，那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难道说夏佩云的朋友也被传销组织给骗了。”林美佳猜测道。“那么大的组织，骗的可不止一个人。”
晓曼连忙点头，赞同林美佳说得有道理。
“不过，这事儿也未免太巧了吧！”林美佳建议道：“你给她打个电话问问不就清楚了嘛。”
晓曼稳稳神，就拨通了夏佩云的电话。
“晓曼，记得帮我推销哦。”夏佩云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心情不错。“如果卖出去了，我请你吃大餐。”
晓曼鼓起勇气：“佩云姐，这些内衣……你给谁卖的？”
夏佩云轻描淡写的：“一个朋友。”
晓曼不死心：“是你男朋友？”
夏佩云沉默了一会儿。这个时候的沉默，似乎预示着默认。
“佩云姐，你谈男朋友了吗？”
“嗯，”夏佩云终于羞涩地承认了。“晓曼，你是不是觉得有点儿太快了。我也没想到缘分来得这么快。”
确实有点儿快，但这不是重点。
“他……叫荣家乐？”晓曼试探着问道。
“啊，”夏佩云惊怔地问道：“你怎么知道……难道你认识他！”
晓曼简直好像被雷劈中了：“真是荣家乐！佩云姐，你现在跟他在一起吗？”
“他还没下班……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吧。”夏佩云显然听出什么问题来。
“佩云姐，你在哪里？”晓曼现在好像看到夏佩云掉进了万丈深渊里，她本能地想去拉她一把。
“我在家里……”夏佩云有些为难。“我跟他一起合租的房子……。”
晓曼脑袋嗡地一声响：“你跟他同居了。”
“我的……琴行已经抵押出去了，我一时间没有地方住。”夏佩云的声音很小，显然知道她的理由站不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