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曼对着手机难过了好久好久,最后还是接受了这个无奈的现实。
有些人,越是用力想保护想靠近,却可能越推越远;有些事,越想做得完美,越可能一败涂地。
就这样吧,一切结束,她扪心无愧。
假如时光倒流,让她重新再选择一遍,她仍然不改初衷。
她不会让夏佩云跟荣家乐在一起的,并非嫉妒,而是她知道,荣家乐那种男人根本就不可能给任何女人幸福。
他永远拿着一只算盘,精确计算着能从一段感情里获得多少利益。把利益看得太重的人,他怎么可能不计得失地爱一个人。
但夏佩云这种疯了般想结婚的女人,最容易被别有用心的男人利用。
这是晓曼最担心的,就算她帮夏佩云摆脱了荣家乐的压榨,说不定再遇到一个荣家乐。如果夏佩云不觉醒,谁也救不她。
晓曼摇摇头,她知道自己不可能跟随夏佩云一辈子。也许,只有真正吃过一次亏,才能长记性吧。
“不,她根本就没长记性。”晓曼再次摇头,苦笑:“她的那个前夫比荣家乐更狠,她不是照样给他生了两个孩子吗?”
夏佩云生长于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在她的父母看来,她离婚就是伤风败俗。而她自己也把离婚看成是一种失败,所以拼命想找个男人结婚。
这是一种病,千百年来的固疾,一时间半会儿可能无法根治。尤其是夏佩云这种从小就受封建思想荼毒的人,她想摆脱思想的藩篱,可能得度过很久的时间付出很大的代价。
晓曼只能帮她这些,而现在她根本就无法联系上她。
只能祝她好运,而她也只能帮她到这里了!
*
到了约定的时间,晓曼提起收拾好的行李箱,叫了甜甜一起走出门去。
甜甜今天没有上学,她听说爸爸妈妈要带她一起出去玩,特别开心。蹦蹦跳跳地跟在妈妈的身边,一边叽哩呱啦地说着话。
晓曼看着孩子可爱的小模样,心里一软。但决定的事情不会因此而改变,她相信孩子长大后终能理解她,就像霍燃那样。
想起霍燃,她的眼中闪过一抹温柔的深情,唇角也不由弯起愉快的弧度。
此生能得他为夫,她知足了。
但她很清楚,自己跟他之间的差距,需要一些东西来弥补。她想做那个站在他身边的女人,就得付出一定的代价。
明钦已经驾车站在台阶下面,探出身子,笑容明朗地道;“少爷在庄园后面的机场等着我们了。”
“啊,”晓曼有些惊讶:“乘私人飞机出国?”
“有随机人员,嫂子只管放心。”明钦下车,先帮她把行李箱拎进了后备箱,然后再打开后座车门。
晓曼和甜甜坐进车里,明钦再回到驾驶室,然后驱车驶向庄园的后方。
虽然在琉森湖庄园住了许久,但晓曼并没有到过庄园的后方,更没想到这时原来有一个私人停机场。
车子驶进机场,在夕阳的照耀下,只见一架架的私人飞机停靠在那里,好像待翔的巨鸟。
车子最后在一架飞机前停下,就见霍燃从机舱里走出来,步下台阶。
“爸爸,”甜甜看到霍燃,立即就高兴地奔向台阶。
霍燃将甜甜抱起,回眸看了眼下面的晓曼。
晓曼对他招招手,说;“你和甜甜先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