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如同晓曼预料的一模一样。夏佩云的前公婆听说她有意要把孩子接到身边,立刻就同意了。而且还催问她什么时候来接孩子,当然,抚养费的事情他们是只字不提的。
挂了电话,夏佩云还是怔怔的,许久才反应过来,苦笑一声:“原来我生的两个孩子在他们家人看来就是两个累赘和包袱。”
她生在重男轻女的家庭,以为自己生了儿子,而且还连生了两个孩子,一定能得到夫家的重视和喜爱。却没想到,人家压根儿就不希罕她生的这两个男孩。
原来也不是所有家庭都跟她娘家一样,对男孩视若珍宝,对女孩弃如敝屣。
听到夏佩云的自艾自怜,晓曼没吱声。她瞥了夏佩云一眼,心里暗道,你还不是一样,也把这两个孩子当成累赘和包袱么!
接下来的日子,她们俩继续忙活琴行的事情。既然知道那两个孩子随时都能接回来,夏佩云暂时没有时间和精力照顾孩子,所以就没有去接。
晓曼理解她,也没指望她能立刻把孩子接回来。只是希望她从此人生有了新目标,而不是只把恋爱结婚当成唯一的奋斗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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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曼把婚礼的事情全盘交给了霍燃去筹备,她完全当起了甩手掌柜,而且还要跟夏佩云一起忙活着新琴行开业的事情,几乎没有怎么管婚礼的事情。
到后来,举行婚礼的前夕,她才发现他准备得这么惊人!
婚礼如何隆重就不说了,反正也代表着霍家和任家两家的脸面,当然得隆重些,烧钱她也不说什么的。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给顾家的彩礼简直可以用天价来形容。
霍燃在富人区送了一栋独体别墅给顾家父母,说举办婚礼的时候比较宽敞些。另外还给了一千一百一十一万的彩礼。说是千万挑一的喻意。
顾正革和冯秀琴乐得阖不拢嘴,直言对这个女婿太满意了。
晓曼知晓实情的时候,她已经无力回天了。
房子是现成的,房内一切摆设家俱日用品统统都是现成的。顾家父母搬进去,还请了小保姆。
晓曼总不能再把人给撵出去吧。就算她想撵出去,但她爹妈是什么德性,她是一清二楚的。
就算是拼着断绝亲子关系,她爹妈也不会答应搬出去的。在他们的眼里,从来都是金钱重要,她这个女儿并不重要。
晓曼为此郁闷了好几天,霍燃看出她不开心,就跟她解释;“这些东西对于我来说真得很容易,你父母又特别看重。我为什么要像守财奴一般斤斤计较,惹他们不满意呢?”
一栋独体别墅还和一千多万的彩礼,这对于霍燃来说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却可以让顾家父母开心大半年,何乐而不为。
晓曼找不出充分的理由来反驳,最后就小声地道;“我还不是怕你瞧不起我的家人。”
她是个很要强的女子,生怕被对方小瞧了去。
霍燃不由哑然:“怎么可能。你跟你爸妈又不是同一个人。但我得对他们得有起码的礼数和尊重。就像你喜欢我跟喜不喜欢我爸没有多大关系一样。”
晓曼顿时恍然大悟。都说中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原来真是这个道理呢。
任柏全是霍燃的爸爸,她纵然不喜欢任柏全,但并不妨碍她对霍燃的好感。而且哪怕再不喜欢任柏全,她也会给他长辈的尊重。
哪怕霍燃几乎跟他爸断绝关系了,但她若是不尊重任柏全,还是会让霍燃不高兴。
如果哪一天,她送给任柏全的礼物让他高兴,霍燃也会觉得有面子。
晓曼又小声地叮嘱;“我就怕他们撑大了胃口,以后万一再跟你借钱。”
“婚后我家都由老婆掌控财政大权。”霍燃正色道。“谁要借钱,就让他找老婆开口。”
晓曼忍不住笑了,心里的担忧终于化为乌有。不过她还是质疑道:“我又不会管理公司,也没有会计证,怎么替你掌管财政大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