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曼脚步轻盈,如果不是极力克制,她几乎要忍不住哼歌了。
她并不是个很擅长隐藏情绪的人,她真得无法让自己看起来无动于衷啊。
苏奕琛走得很慢,她几次只好停下来等他。“哎,快点啊!”
“……”苏奕琛身躯微微一颤,记起了大学时代,他们俩相恋的时候,一起出去玩,她像头小鹿般蹦蹦跳跳,每次都走到他的前面,然后停下来喊他快点。
一晃七八年过去了!曾经沧海,早就不复从前。
但她的眼神还是那么明亮,她的笑意还是那么温暖,她的声音还是那么清脆。
有些东西变了。有些东西却是一如往前。
“你怎么了?”晓曼奇怪地打量他。“咦,哭了吗?”
苏奕琛眸子里有泪光一亮,仿佛天际的流星,她还来不得及看清楚,就没了。
“没有。”苏奕琛索性停下脚步,对她说:“只是想起了从前……时间过得真快。”
晓曼没想到他突然发起了感慨,怔了怔:“唔,真得好快。”
时光一去不复回,她以前也感叹,但现在不会了。时间流逝,带走了旧的时光,旧的人,但还会有新的人出现。
没有人一直活在过去里,除了垂暮的老人。因为老人没有未来了,只能靠着回忆来打发余生。
可晓曼风华正茂,在她的眼里,世界是五彩缤纷的,当然是充满了憧憬和希望。
苏奕琛抿了抿薄唇,然后笑了:“你比以前……更漂亮更可爱了。”
“……”是吗?她只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怎么突然就对她说起情话来了。
华丽丝在旁边气得脸色发白,不过她教养极好,哪怕再不开心,也没有任何失礼之处。
看到华丽丝,晓曼不得佩服苏奕琛。此男的忍耐力一流。换成旁人,眼前天天晃着一个绝色美人,而且这美人还对他芳心暗许,死心踏地,他怎么能视若无睹呢。
朱尔斯似乎看不懂眼前的暗流涌动,笑呵呵地说:“到了。”
这是一片华丽温馨的起居室,套四的格局,三间主卧朝阳,一间次卧背阴,很是不错。
最大最明亮的主卧当然是给苏奕琛和他的新娘顾晓曼准备的。而且门上还贴着大红喜字。
这可是国内的风俗。看得出来,为了迎接苏奕琛,朱尔斯真得颇费了一番功夫。
晓曼到进来就嚷着要到外面玩,而且还让朱尔斯带她去玩。
华丽丝忍不住;“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儿。”
苏奕琛对顾晓曼说:“过来。”
晓曼吓了一跳,朱尔斯和华丽丝还在旁边呢,他想干嘛。
苏奕琛让华丽丝拿出了医药箱,说:“你的伤口该消毒了。”
晓曼这才记起了左臂的疼痛。这都拜他所赐,可他却充起了好人。
先割伤她,再医治她,她实在理解不了他的恶趣味。
苏奕琛在给顾晓曼处理伤口的时候要求朱尔斯和华丽丝回避,当室内只剩下两人的时候,他打开了医药箱,拿出了消炎的药物和棉签。
晓曼有些着急,就听话地坐下来,然后将衣服从领口处裉下左肩,露出了臂膀上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