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佩云是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长大,也是在一个冷暴力的环境里长大。
她从没有得到过重视和关爱,也没有得到过培养。
唯一欣慰的是,她结婚的时候娘家啥也没赔嫁,所以她跟王伯利离婚的时候倒是能够损失得少一些。
警察询问之后认为这是家务事,不过要求他们仨对于损坏的房门和玻璃进行赔偿。
于是接下来就对房门和玻璃的价格展开了辩论。夏佩云也跟没这三人多争辩,而是直接去拿来了房门的发票,竟然高达一万三千元。
“办公室是我们琴行的门面,当然要安装最贵的。”夏佩云把发票交给了警官,说:“这房门刚安装好,我们琴行刚营业不久,而且他们还影响了我们的生意。”
言下之意,她不但要求这三人赔偿她的房门钱,而且还要赔偿她的生意损失。
“这琴行又不是你的!”夏妈妈叫起来,她简直恨不得吃了女儿。可是当着警察的面,她又不敢造次,只是恨恨地道;“你只是给人家打工的。”
夏佩云认真地道:“琴行是顾晓曼的,但她委托我管理琴行的生意,我就是这琴行的店长啊!”
最后经过警察的调解,房门和玻璃的赔偿金额为一万三千元,全部由堂哥来赔偿(他亲自踹坏的),另外生意方面的损失是二千元分别由夏妈妈和表妹分担赔偿。
夏佩云表示她可以免除夏妈妈的一千块赔偿,但表妹的一千块必须要赔。
最惨还是堂哥,他踹坏的房门竟然高达一万三千元,几乎让她吐血了。
他在原地跳脚,不停地骂夏佩云讹人,并且怀疑警官收了她什么好处,偏坦夏佩云。
警官被气了个半死,当即表示调解失败,直接把人给拘进警局里去了。
表妹哭哭泣泣,非常肉疼一千块钱。可她见堂哥被抓走了,押进了警车,不由害怕,只好掏出了手机,非常不情愿地扫了一下赵若递上的收款二维码。
等到表妹付了一千块钱,警官就对她和夏妈妈简单地教育了两句,然后就带人离开了。
表妹战战兢兢地问道:“我表哥……他什么时候回家?”
警官提起堂哥就气得脸发白,冷声道:“他闯入私人场所,损坏财物,拒绝赔偿,并且态度恶劣,要追究他的刑事责任。”
“啊!”表妹没想到事情竟然闹到这步田地,结结巴巴地问道:“他……他要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不知道,要等法院审判再说。”警官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夏妈妈也吓坏了,她想回头跟夏佩云求情,但被警察强制离开,不得继续在此逗留。
她就一边被赶着往外走,一边回头喊道:“佩云啊,你不能做事这么绝!你堂哥他一片好心,他只是不想一直看着你单身……”
无论夏妈妈是凶神恶煞还是泪眼婆娑,夏佩云的神情都如钢铁一般冷硬,绝对没有半分动容。
她知道,她的心早就被这一家人伤得无处可伤,变成了坨冰疙瘩。
现在在她的眼里,她的家人已不再是她的家人,她的亲戚也不再是她的亲戚,而是一群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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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走了夏家的三个人,夏佩云立刻就打电话让人重换了房门,然后在各个角落加了摄像头。
赵若心有余悸,问;“你娘家还会来人闹吗?”